暗流湧動。
表麵上風平浪靜,五大宗門長老的用意是交好,但他們並沒有直接示好,似乎在等待一個時機,至於是個什麼時機,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彆人先出手,畢竟對方是否接受他們的示好,是一件無法確認的事情,萬一對方根本不接受,不僅傷了顏麵,而且還損失了財物。
淩小林回到大殿之後,直接進入了後院工坊,撰寫宣傳局成立的相關信息,並同時打算親自宣傳陸平安沉冤得雪一案。
“怎麼寫呢?既要生動又要形象,還得起伏不定,扣人心弦,也不知道那些網文作者的大腦是怎麼生成的,能想到那麼多劇情,裝逼打臉最好看,但陸平安的事,顯然不能寫裝逼打臉文,可是教育宣傳文,太枯燥乏味,讓人昏昏欲睡,怎麼寫呢?”
淩小林撐著頭,咬著筆頭,冥思苦想。
舞文弄墨淩小林不太擅長,但抄襲一些名人名言還是很容易的。
隨即開篇寫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陸平安者,攜百萬靈石而私藏,證清白廉明而求師。
師出,七日未歸,故不得證其清白,遂處斬首於西市。
平安不甘含冤而亡,於場中高呼寧陣沙場,馬革裹屍。
奈何法度嚴明,寧枉勿縱。
刀客持刀斬殺間,師閃掠至此,以鐵扇阻隔,救平安於刀下。
師執其信,證平安清白,故平安沉冤得雪,無罪!
淩小林本想寫白話文,不過似乎寫這種文,更有深度,雖然平輔直敘,但也看起來言簡意賅。
好在陸平安讓人在法場拍了幾張照片,旋即張貼在宣傳文上,讓人直接張貼出去。
守衛軍看不懂,隻管辦事,將文章貼在城主大殿外的通告欄後,便揚長而去。
無數人圍觀上來,大部分人隻是納氣境,少數人是煉靈境,故而在閱讀那些文字的時候,並不知其深意。
玄天宗一位藏身其中的長老,隻是看了一眼,便瞬間被那開篇一段話吸引,隨即像是入了魔,著了迷一樣,再也挪不開眼睛,嘴裡隻是重複著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天空中出現一陣波動,似乎在發生震動。
孔陽本在匹配局工作,忽然感覺壓抑,走出門來,仰視上蒼,隻覺上蒼垂下,讓人心慌氣短,這不是變天下雨的征兆,或許對彆人來說就是要下雨了,但孔陽經曆過數次,心知肚明,這是有人觸動了某種道韻。
“莫非是小友的一些話,讓離體境巔峰的修士有所感悟?否則絕不可能出現這種異象。”
玄天宗那長老失魂落魄,猶如行屍走肉,這段話縈繞心間,揮之不去,卻又無法掌控和理解,本就停留在思維層次的局限中,這一瞬靈魂被撬動,仿佛境界出現一絲鬆動。
這樣的狀態,幾乎影響了所有在古風城的離體境修士,也就是那些各宗門長老。
每個人都看向天空,仿佛能望眼欲穿,看到那更深層次的道韻。
旋即每個人都朝著城主大殿方向移動。
直到他們來到宣傳欄前,看到了淩小林寫的通告。
數十人感悟,黑雲壓城城欲摧,這種集合五十人的壓抑,讓古風城有些搖搖欲墜。
仿佛連呼吸都不太順暢。
孔陽眉頭緊鎖,走出匹配局,來到大殿外,此刻仍舊人山人海,但一眼便發現了那五十人的端倪,每個人頭頂都浮現若隱若現的氣旋,這種氣旋肉眼看不見,隻能用靈魂去感受,而孔陽身為入魂境修士,自然能輕易感受到。
“五十人,嗯?玄天宗的人也來了?他們還敢來?”孔陽有些不解,按道理淩小林的判斷不會錯,玄天宗不該出來,更不該出現在古風城。
原本計劃晚點去試探鐵扇宗,現在看起來不用試探了,不管他們帶著什麼目的,遇到機遇的時候,估計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轉頭看向宣傳欄,隻見淩小林的通告赫然出現在正中間,開篇第一句話,讓孔陽魂魄一震,忽然間一道金光朝著孔陽射來。
孔陽大驚失色,這金光上次都差點要了他的命,這次隻是看了一眼,金光便衝著他來,如今淩小林不在附近,若是被金光吞噬,後果不堪設想。
又看到那五十人出現思維頓悟,立馬喝道“所有長老,誦讀開篇。”
聲音如雷貫耳,普通修士沒有感覺,隻當孔陽的話是一道屁,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去誦讀開篇。
但那五十人不一樣,這種機會稍縱即逝,沒有人會猶豫,直接誦讀起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金光轉向,若是施加到某一個人身上,金光道韻會直接撐爆那個人的肉體包括靈魂,但現在五十個人同時誦讀,金光道韻不受控製的分成五十份,旋即落在每個人頭上。
靈魂瞬間爆炸,強大的魂魄力量,讓五十人心神劇震,入魂境的門檻在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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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金光一閃而逝,分散給五十人之後,並沒有讓每個人都得以突破,就像同房一樣,才開始就結束了,讓人揪心,意猶未儘。
五十人同時看像遠處的孔陽,眼神複雜,有人抱拳行禮,那是鐵扇宗的長老,也有人眼神渴望,想要更多的靈魂愛撫,也有人神色慌張,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