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部長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秦鶴林接著問,這個才是關鍵,他想知道趙宏健的態度。
“沒有,趙部長什麼都沒說。”
秦鶴林抽著煙細細思索著趙宏健的態度,如果說趙宏健一點不關心他的話,那麼龍廣平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領導談話龍廣平不可能在辦公室聽,要聽也最多聽一點,不可能全部聽到,龍廣平既然聽的這麼清楚,那就說明是趙宏健故意讓他聽到的,然後打電話給他。
想到了這,秦鶴林心裡大定。
“龍主任,這件事嘛我可以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複,所謂的舉報就是某些人出於政治算計使用的肮臟手段,舉報的內容也完全是子虛烏有的。請你放心,我經得起組織上的調查。”秦鶴林道。
秦鶴林這話雖然是對龍廣平說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對趙宏健說的,他知道,龍廣平一定會把他說的這話告訴趙宏健,這就是他對趙宏健的表態。
秦鶴林沒猜錯,許誌遠身後的確有人,而且還是一股很強大的勢力,許誌遠隻不過是推到明麵上的人,而且如秦鶴林猜的那樣,對方肯定還有其它的招。
幸好秦鶴林沒有聽周亮和謝建凱的用派出所去威脅許誌遠,不然對方正好可以拿這個事大做文章,到時候秦鶴林沒錯都變成有錯了,將變的極為被動。
不過秦鶴林也沒想到對方這次出手會這麼狠,而且這麼沒底線,不管是讓人在網絡上實名舉報還是讓人暗中寫匿名舉報信,特彆還是這種大量集中的寫舉報信,這都是犯忌諱的。
官場有官場的潛規則,政治鬥爭也有政治鬥爭的底線,一般互相鬥爭絕不會用這一招,畢竟你能用這一招對方也能用這一招對付你,在這個圈子裡,真要認真查起來,沒幾個人完全乾乾淨淨,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問題。
而組織上也非常反對有人用這種手段,畢竟這麼做會徹底擾亂組織的監察工作,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雖然名義上這麼做是合法合規的,但是暗地裡大家都知道這是組織的底線,不到魚死網破,沒人敢這麼做。
而這次對方對秦鶴林不僅這麼做了,而且還做的極為過分,這擺明了是要致秦鶴林於死地了。
現在的情況對秦鶴林極為不利,秦鶴林臉色凝重地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
一方麵派出許誌遠在網絡上實名舉報,製造輿論,用以給組織壓力。另一方麵大規模集中向省紀委寫匿名舉報信,逼著省紀委重視這個事。
向省裡寄了舉報信,那市裡的舉報信更加不會少,而這麼弄市裡的壓力可想而知,一方麵是省紀委的壓力,一方麵是網絡輿論的壓力,即使是夏俊華想要保秦鶴林都不可能。
所以,現在對秦鶴林進行徹底清查是不可避免的了。
當官這個事就像開車上路一樣,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這一輩子開車完全沒有違章違規過,隻有問題大小和有沒有被電子眼拍到過的區彆。
如果你完全百分之百按照交規裡的規定一板一眼的開車,那這個車你也就沒辦法開了。
當官也一樣,沒有幾個人可以經得起徹查。
秦鶴林自認沒有過闖紅燈的原則性問題,但是卻不敢說自己完全沒問題,關鍵就是看上麵會怎麼查,查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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