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不是謝思敏,他知道這件事的不簡單。
“我已經讓派出所的人過去找他了,先把他帶到派出所去,讓他把視頻刪了。”謝建凱道。
“如果他要是不刪呢?”
“不刪?那就由不得他了,他要不配合,造謠生事、尋釁滋事,隨便找一個,拘留他半個月,然後強行沒收手機把視頻刪了。”謝建凱道。
謝建凱這麼說秦鶴林並不覺得意外,這是常規操作,本身對方這麼做就是違法的。
“你覺得這個事有這麼簡單嗎?”秦鶴林問謝建凱。
謝建凱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著秦鶴林。
“許誌遠嘛,你應該也認識,原交通局的副局長,上次被我給擼了。他恨我這是肯定的,但是你認為就憑他敢在網上這麼公然誹謗我?”
“而且吧,許誌遠也在圈子裡混了大半輩子,他難道不清楚就憑他在網上發了這麼一則實名舉報我的視頻就能把我弄落馬了?他有這麼天真嗎?”秦鶴林再次反問著謝建凱。
“您是說……他背後有人?”謝建凱明白了秦鶴林的意思。
“這是很明顯的事。實名舉報,這可是非常犯忌諱的事,如果不是手裡有充足的證據和滔天的仇恨,沒有人敢這麼做。時間點選的好,今天是元旦,放假三天,三天嘛,足夠這件事在網上傳播開了,如果再有人在這背後推波助瀾,事情會傳的很快。”
“馬上就快到年底了,年底嘛,維穩,重要的時間節點,這個時候鬨出這種事,上麵肯定會重視的,當然,前提是有人助攻配合。”秦鶴林繼續分析。
謝建凱皺眉,問道:“您覺得是誰?”
“是誰這不是不言而喻的嗎?”秦鶴林笑著問。
謝建凱臉色變了變,隨後點了點頭,在宜安縣有動機也有能力這麼做的除了元少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把派出所的人給叫回來,不要中了對方的圈套了。”秦鶴林說道。
“好。”謝建凱當著秦鶴林的麵打了個電話,讓派出所的人回來。
“縣長,現在應該怎麼做?”謝建凱問。
“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謝建凱有些驚訝。
“對,什麼都不做。對方既然連這麼低級的手段都用出來了,這就除了說明對方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之外,也說明對方這次肯定有把握將我扳倒,所以對方的行動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光憑許誌遠發的這個視頻就能扳倒我了嗎?所以對方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一定是個組合拳。”
“在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做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要做,以不變應萬變,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做。”秦鶴林解釋著。
“可是任由這個視頻在網上發酵也不是個事,誰也不知道這個視頻會不會傳播開,如果傳成我們上次策劃的操場藏屍案那樣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謝建凱很擔心。
秦鶴林是謝建凱的靠山,秦鶴林要是倒了他的下場也好不哪去,這一點謝建凱很清楚,所以他才對這事格外上心,也格外緊張。
“怎麼個不堪設想?你也認為在瀚宇酒店和王炳榮的事上,我手腳不乾淨是不是?”秦鶴林笑了笑,一下就猜到了謝建凱心裡在想些什麼。
謝建凱十分的尷尬,也很緊張,連忙道:“縣長千萬彆誤會,我絕沒這麼想。”
“你會這麼想我能理解,不僅你會這麼想,我想所有宜安縣的人心裡都會這麼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無利不起早,如果我沒拿瀚宇集團的好處何必花了那麼大力氣促成瀚宇酒店?如果我沒拿王炳榮的好處又何必把這麼多工程交給王炳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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