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青坪鎮的黨委書記許科被秦鶴林給叫到了辦公室。
許科恭恭敬敬地站在秦鶴林麵前,秦鶴林低著頭批著文件,並未讓許科坐下。
“許科同誌,我聽說你們青坪鎮副鎮長陸子安同誌受傷住院了?”秦鶴林一邊批著文件一邊淡淡地問著許科。
“是,的確是有這麼回事。”許科點頭。
“怎麼受傷的?”秦鶴林明知故問,而許科也知道秦鶴林是明知故問。
“具體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聽說是與人發生了糾紛產生了衝突所致。”許科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聽說?你作為書記,自己班子內的同誌被人毆打住院了你就沒有過去關懷一下?也沒有去了解調查事情的真實情況,單憑一個聽說就給事情定了性?我看你這個班長做的也不是很合格嘛!”秦鶴林抬起頭來冷冷地反問著。
許科聽到這汗都下來了,連忙想要解釋,但是秦鶴林直接打斷了許科的話:“你說陸子安是與人發生了糾紛才產生衝突,那是與誰發生糾紛又是與誰產生衝突?”
“再者,陸子安究竟是被人毆打還是與人發生發生糾紛衝突,這個事情警方給出定性了沒有?”秦鶴林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這個……到目前為止派出所那邊還沒有給出明確的定性。”許科尷尬地回答。
“既然警方都沒有給出定性,你作為黨委書記憑什麼擅自給這件事定性?或者說是你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知道內情的?”秦鶴林反問。
“我……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在這瞎說八道,你是青坪鎮的黨委書記,是你們這個家的家長,作為家長是不是要關心維護自己的同誌?而不應該把胳膊肘往外拐,你說是不是?”秦鶴林就差把話說明白了。
“是……是……”許科連忙點頭。
“如果陸子安被毆打這事與工作有關,你們青坪鎮黨委政府應該成為陸子安堅強的後盾,為其討回公道主持正義。如果隻是自己個人的問題,那你們也應該給予關心,展現組織上的關懷,這個應該不用我來教吧?”秦鶴林繼續訓斥著。
許科恭恭敬敬地站在秦鶴林麵前受訓,大氣都不敢喘。
“坐!”秦鶴林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許科乖乖地坐下。
“陸子安住院了,清水橋現在誰在負責?”秦鶴林靠在椅子上問。
“陸子安同誌受傷住院之後,工程現在是委派另外一名副鎮長在負責。”許科回答。
“陸子安同誌向我彙報,說是清水橋工程建設過程當中出現了以次充好、偷工減料的情況,有沒有這種事?”
許科臉色變了變,連忙道:“應該是沒有。”
“什麼叫應該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可是關乎工程質量、關乎老百姓出行時生命安全的大事,怎麼可能模棱兩可?”秦鶴林非常生氣。
“沒有,肯定沒有,這個我可以保證。這個橋是由縣交通局委托我們青坪鎮來主管修建的,我們青坪鎮黨委政府高度重視,特彆是工程質量這一塊,我們一直都嚴格監督。”許科連忙打著包票。
“這座橋牽涉到你們清水河右岸上萬老百姓的出行,是他們的生命路,因為這條路前前後後鬨出了多少事、製造了多少麻煩你心裡有數,縣裡為了修這座橋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所以縣裡對這座橋非常的重視,這個工程必須保質保期完成,這是縣裡交給你們青坪鎮的政治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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