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秦鶴林在張玉剛的陪同下來到了西泉市委,這也是他第二次來這,上任一個多月了,他還沒來向夏俊華彙報工作。
秦鶴林先在夏俊華秘書聶浩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然後才到點後才在聶浩的帶領下走進了夏俊華的辦公室。
“秦鶴林同誌來了,坐。”夏俊華笑嗬嗬地招呼著秦鶴林。
相比起嚴肅的周啟明,夏俊華十分的和藹可親,秦鶴林也不知道夏俊華是對他和藹還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和藹。
秘書聶浩特意給秦鶴林倒了一杯茶,然後退了出去。
“到宜安也快兩個月了,感覺怎麼樣?”夏俊華主動問。
“夏書記,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秦鶴林笑著道。
夏俊華愣了愣,也笑著道:“當然是聽真話,你啊,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咱們講究實事求是,再說了,你要說假話我也聽得出來,宜安是個什麼樣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夏書記,宜安可真是爛攤子中的爛攤子啊。”秦鶴林笑著道,他倒不是口無遮攔說的,而是故意這麼說,他今天來其中的目的之一就是來哭窮的。
夏俊華再次愣神,隨後道:“你倒是真的不說假話。”
“爛攤子雖然是爛攤子,但是不管再困難,我都會儘我所能去把這個爛攤子收拾好。”秦鶴林又加了一句。
聽到秦鶴林這句話之後夏俊華臉色才好了很多,他還真怕秦鶴林要撂挑子不乾了,到時候尷尬的就是他夏俊華了。
“行了,彆賣苦也彆哭窮了,說說吧,上任這一個多月的情況。”夏俊華哪能不知道秦鶴林心裡打什麼小九九。
“夏書記,你如果問我對宜安情況的評價,我總結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
“貧、窮、懶。”秦鶴林道。
“哦,你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你說說看,這三個字都是什麼意思,指的分彆是什麼?”夏俊華頗有興趣。
“貧指的是宜安的貧困,這種貧困不僅僅隻是老百姓的生活貧困,也包含了各項基礎設施的貧困。彆的我都不說,就我這一個多月來走訪以及了解的情況來看,目前在宜安,還有五十三個村莊沒有通路,這個路指的是硬化過的水泥路麵,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這個情況我了解,你說的是實情,繼續說。”夏俊華點頭。
“第二個窮指的是縣財政的窮,我去的時候縣財政賬戶上隻有八十萬,另外還拖欠了全縣三百多名教師一年的薪水以及行政中心項目拖欠了工程款兩千四百多萬,這還僅僅隻是財政預算支出上的欠債,其餘的債務就更是個巨大的窟窿。而且,前任政府已經把能籌資的辦法全部用過了,甚至於把未來兩三年很多的收入已經提前花了出去。”
“宜安縣目前財政的情況就是不僅沒有一分錢,反而還欠了好幾千萬,未來兩年的財政也都需要還賬,也就是說,我不僅要解決目前的債務問題,而且未來兩三年財政都是在還債,我沒有一分錢可用。”秦鶴林把話說的很透徹。
“這一點也是實情,隻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第三個懶呢?”
“懶是指人懶,思想懶,整個宜安大部分的乾部存在著嚴重的懶政思想,沒有進取心,毫無責任擔當,堅信不做就不錯,無過便是功的思想。特彆是有個彆主要負責的領導同誌膽小甚微,不想做事,不敢做事,也不準彆人做事,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想著隻要讓宜安在他手裡平平穩穩地過幾年等到他調離宜安便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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