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見得?”
“回稟都督,二韃子和真韃子的戰力差彆很大,到了戰場上,一交手便知。而且此次進攻湯站堡的這批清虜人馬,衝城時呐喊聲雖大,可是行動遲緩,隊形散亂,一炸即潰,卑職覺得,他們的戰力比起以往的二韃子,都有所不如!”
楊振聽見他這麼說,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清虜鑲藍旗旗下新編牛錄?!”
“都督也這麼想,卑職就更篤定了。這次進攻湯站堡的二韃子人馬,很有可能不是清虜原來旗下的老漢軍牛錄。那些二韃子漢軍牛錄什麼樣,卑職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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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漢軍二韃子是什麼樣的,許廷選當然是清楚,因為他原本就是其中的一員。
說起八旗漢軍二韃子,彆的姑且不論,隻說上了戰場,那是要凶悍有凶悍,要心機有心機,幾乎個個都是老油條,並不好對付。
“那也就是說,這次從鳳凰城來犯湯站堡的二韃子,有可能是清虜新編的朝人牛錄?”
“回稟都督,根據以前的探報,鳳凰城內的人馬,除了清虜鑲藍旗旗下的真韃子之外,還有兩支,一支是以前尚可喜所部遺留的下來二韃子漢軍,另一支就是新編的朝人牛錄。”
“很好,你這次回去後告訴潘喜,也告訴祖克勇,叫他們先聯手乾掉企圖奪取湯站堡的清虜,然後弄清楚留守鳳凰城的主力兵馬到底是什麼人。”
聽了許廷選的報告,加上自己對形勢的判斷,楊振對於鳳凰城方向的新情況,已經有了最後的決定和應對的戰略。
“若是尚可喜舊部漢軍,本都督念在他們也曾是東江一係,願給他們投誠立功、將功贖罪的機會,隻要殺了城中清虜,反正來歸,其以往罪惡,概不追究,可授以官職,仍領舊部到我軍中聽用。”
說到這裡,楊振掃視一眼,見自己中軍李祿也在大帳中候命,於是馬上吩咐他照著自己的意思寫了幾道手書。
一封給潘喜,一封給祖克勇,另有一封專門給他們用來策反鳳凰城的二韃子守將。
然後加蓋了征東將軍之印,連夜打發了許廷選一行人過江返程。
雖然夜已深,但眼見留守鳳凰城的清虜已經出動,妄圖圍魏救趙,楊振知道自己北伐的第一階段目標即將達成,內心還是有些興奮的,把人都打發走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當然,這天夜裡,跟楊振一樣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還有身在平壌城內的和寧國兵曹判書兼北方二道兵馬都元帥沈器遠。
因為就在四月十八日的傍晚時分,常駐和寧國的清虜大臣敬謹貝勒尼堪,率領三千清虜馬甲兵抵達了平壤城外的牡丹峰大營。
尼堪抵達後,麵對卑躬屈膝出城迎接的沈器遠,不僅當麵拒絕了沈器遠誠邀其率軍入城駐紮的一番“好意”,而且當場就奪了沈器遠對平壌一帶兵馬的指揮之權。
雖然尼堪並沒有當場叫人摘了沈器遠的頂戴花翎,也沒有直接收繳他和寧國兵曹判書與北方二道兵馬都元帥的官印。
但是卻當場宣布北方二道進入備戰狀態,自今而後,沒有他尼堪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調動平壌兵馬的一兵一卒。
這不就等於是直接奪了沈器遠的兵權嗎?
如果不是沈器遠心機深沉,沉得住氣,而且在麾下諸將心中一直威望崇高彈壓得住,否則平壌軍中的朝人將領們可能當場就得反了。
這兩年,他們駐紮在北邊,因為得不到和寧國小朝廷的接濟,再加上都元帥沈器遠及其心腹大將們的有意縱容,這些人明裡暗裡與金海鎮的明軍都沒少接觸。
畢竟他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甚至包括大刀、長矛、盾牌、弓箭等軍備軍需,幾乎全都仰賴與金海鎮的暗中貿易,甚至有些直接就是來自金海鎮的暗中資助。
在這樣的情況下,叫他們充當清虜的炮灰,去與金海鎮的兵馬開戰,那是想都不要想。
對他們許多人來說,金錢鼠尾風俗鄙陋的清虜,本就是他們滅國滅族的仇敵。
若是清虜強盛,真能滅了金海鎮,那也就算了,對於清虜強令自己們剃發易服,改從胡虜之俗,也就忍了認了。
可現實是,清虜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強盛,這兩年不僅拿北上擴張的金海鎮毫無辦法,而且連戰連敗,眼瞅著就要丟掉鴨綠江兩岸之地了。
接下來,金海鎮要是真的在拿下義州府的基礎上,再拿下了九連城,拿下了寬奠堡,最終拿下整個鴨綠江兩岸要害之地,那可就把自己們與清虜完全隔開了。
到了那個時候,老子們還有必要像如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上趕著去給清虜當狗嗎?
真到那時候,老子們要人有人,要兵有兵,直接投了人家金海鎮楊都督,然後分田分地當個人不好嗎?
不就是把辮子剪了嗎,老子們巴不得早點剪了那條豬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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