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還都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歡喜中
我最後一個爬出來,才剛剛鬆了口氣,準備檢查下駱駝的傷勢,再重振旗鼓,同眾人繼續去尋覓出口。
可剛轉身,背後竟冷不防冒出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她披著青紗袍,單膝跪在昏迷的駱駝身旁,正趁眾人不備往他嘴裡塞著些什麼!
我嚇了一激靈,心說這個人是從哪神出鬼沒冒出來的,脫口厲喝“呔!乾啥!!”
那女子被我吼得手上動作一顫,稍微卡住了片刻。
雖然看不出來對方來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祭陵這種鬼地方。
病花子最是眼疾手快,朝女子小臂打出兩顆石子,但她周身好像有股力量縈繞,將石子悉數彈飛開去。
胡大頭見狀粗聲大叫“住手!”趕忙撲上前。
我下意識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可胡大頭跨到那青衫女子麵前,並沒有如我預想直接推開她,而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定在了她身側。
我沒刹住腳,猛地撞到胡大頭背上,他同我都向前趔趄了幾下,險些栽個狗吃屎。
沒等我鬨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胡大頭先是唏噓了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憐香惜玉道
“姑姑娘,住住手!放開駱駝,要乾啥朝我來!”語氣瞬間軟下來許多,非但沒有了絲毫敵意,反而油膩的像是在犯花癡。
我滿頭霧水的看了看胡大頭,心說
誒?你個胡大頭,又抽什麼風呐!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莫非這個女人是他的老相好?
帶著滿腦子疑惑,我轉而定睛觀瞧那青衫女子,不看不要緊,這細看之下,不由得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其他人認不認識她,我不清楚,此人對於我可以算是刻骨銘心。
緩了好一陣子,我隻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小心!那女人已經死掉了是玉化屍詐屍了!!”
眾人都不解的將視線集中到了我身上~~我還顧不上跟他們詳細解釋。
山洞之中離奇的經曆刹時浮現在我腦海中
她嘴對嘴往我喉嚨裡吐了好幾顆不知是丹藥還是珠子的玩意,直到現在我仍心存餘悸。
是的!她,來曆並不簡單——
正是之前掉進深坑後遭遇的第一具玉化豔屍!!
唯一的區彆就在於
深坑裡那具屍體身上,有很多處被我不小心砸出的淤青、幾乎麵目全非;
而現在我麵前的這位妙齡女子,隻穿了件半透明的青紗,冰肌玉股幾乎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我麵前,臉蛋兒、胸脯,再到大腿渾身上下哪有什麼淤青或者損傷?!
玉化屍體有超凡的自愈能力?不能夠吧~江湖傳聞,玉化是脆弱易損,一旦受傷是不可逆的~~
她好端端站在我麵前實在是離大譜了吧!!
而且,我有十足把握,蹲跪在駱駝旁邊的身影和深坑中的玉化女屍是同一個人
——因為,老天已不可能再有多餘的精華,去造第二個絕代佳人了!
微風中,她依舊風姿綽約的像個仙女~
雖然我隻粗略掃了她一眼,鼻血已經快噴出來了——
纖細窈窕的體態勾勒出一道挺翹曲線,若隱若現的從她的眉梢流淌到嫩滑的腳踝,薄紗之下是數不儘的萬種風情
暫且拋開這女人是敵是友不談,總之一句話——誰看了,都得迷糊!
難怪胡大頭見了她說話舌頭都打卷了,完全是色迷心竅,饞人家姑娘家的身子。
可他現在還蒙在鼓裡,此人絕非是個普通女孩!
我強行將目光從那女子胸前兩團豐滿處挪開,聳了聳喉結穩住心神,心想
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莫非因為我糟踐了她的玉化屍,徹底粉碎她長生、複活的希望,該不會是怨念深重,化作豔鬼找我來索命的吧!
思忖及此,我戰戰兢兢嚷道
“毀你身體的人是我!大妹子嗯”
我尋思了一尋思,稱謂可能不合適頓了頓改口道,
“大姐,冤有頭,債有主!您老人家要報仇衝我,或者我身邊的胖子來!!”
胡大頭聽了我的話,表情瞬間由“花癡”變為“無語”
還沒等他瞪起牛眼開罵我忽然感覺到周遭環境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恰好此時,天上的雲被吹散開,太陽從陰霾中展露出來,光芒傾瀉而下。
晴空下,青紗下的胴體愈加輪廓清晰了我不由得又多瞟了兩眼
隻見少女的身體忽閃了幾下,竟變成了半透明的虛影。
“奶奶的!長得這麼俏還能是個鬼?!”胡大頭無奈道。
眼看那女子身影越來越弱,馬上就要看不清輪廓了
陣風襲來,層雲重新遮住了太陽,虛影晃了兩下又迅速恢複成原貌。
我見狀心念閃動,如此說來,她怕強光直射,隻要再起一股風,她就有可能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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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祭陵裡果真沒有什麼東西是正常的!大白天就給老子“鬨鬼”玩!
既然對方露出了馬腳,駱駝萬不能再被邪祟挾持了!萬一陽氣被吸光就麻煩了~~
我和胡大頭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趁機將駱駝從青衫女子身邊拉回來,於是躡手躡腳的向前蹭。
可她貌似預判了我倆的想法,壓根沒留破綻,迅速將手裡的藍色丹丸全部塞進駱駝嘴裡,輕壓喉嚨,駱駝便將所有藥丸吞了下去。
一氣嗬成的動作之後,她才起身,後退數步,離我們更遠了些。
病花子見我和胡大頭拖拖拉拉的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白白浪費了時機,無奈親自上陣。
他抽出腰間短刀,衝過來,護在駱駝身前;
文主簿則在外圍死死盯著那女子,以防不測,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