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六點多了,外麵也沒有什麼好耍的地方,再說再過一會兒守衛們就出來了,碰上了非得多費一番周折解釋清楚。這種事情勞神還無用,孫並不樂意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但是,他還是乖乖地騎車回家,並且在車顛簸不穩定的路途中顯得有些吃力。萬一碰到巡夜巡邏隊的人還真容易被視為壞人。
等返回四合院後,孫騎著自行車從前麵的小院經過。這時大夥都吃過晚飯,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院子裡納涼閒聊,孫也不例外地與其他人大聲問了好。其中與院子前廳主管大叔閻步貴的打招呼最為頻繁。
"哎呦,,這又換新車啊?"閻步貴一把將他叫停,主要是為了好好欣賞下他的自行車。在這老家夥的眼裡,自行車可是相當了不得的一樣玩意兒。
話說起來在這個院子裡,前廳這位管家大人的可能是眾人中最不遭嫌棄的一個吧。閻步貴是個小學教師,口頭上總掛著“節儉不困頓,智謀得自由”的信條,平日在鄰裡間的交易總能從中榨些利益。但其實他占的都是一點一點的小便宜——幾根青菜幾顆大蒜這類——他從來不做那種損人過多的事情,一來膽量不夠大,二來教師職業畢竟有其道德約束。因此,他喜歡貪小便宜,卻又有著明確界限。
至於貪小財,對他來說實在不是選擇,因為他家裡有四個兒女,再加上老婆婆,全家上下共六口,每月靠教書掙的錢生活。若不計算一番的話,這個家中注定要有人餓肚子。
所以他之前有時家中剩飯剩菜時,孫兄妹也總是給予他家用作補貼,兩家的關係相處得頗為融洽。
"三大爺,不是我嫌貧慕富,是沒法子呀。我姐姐嫁人了,自然是住在她的新家中。你知道我的廚藝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空肚子等吧。我姐姐便送了我輛自行車讓我方便往返吃頓飯。現在才回,洗個澡涼快點。"孫帶著玩世不恭的態度對閻步貴說,而這位三大爺可能是在院子裡僅有的能讓他笑得出來的人物,至於那另兩名大爺爺,最多也隻是“嗯嗯”兩句罷了。
"我說呢,你那個姐姐是太寵溺你了,看!後座上還有坐墊。"閻步貴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卻不舍得從孫的自行車上離開,似乎連自行車本身也是想擁有的對象一般。
"那是啊,誰能抗拒她的關愛嘛。坐墊是鄰居張家嬸娘親手做的,還不錯吧,以後要是上學也讓我侄航騎車送我一程,他總有地方揮汗的力氣不是。"孫故意誇張了一下自己的“嬌生慣養”狀況,在院子裡出名的嬌生慣養之下,他說出實話也不怕彆人笑他。
"這之後如果三爺爺有需要找你借用小車子你不打算借了吧?"院子裡隻有兩輛自行車,並且這兩輛還是孫紅新家裡的獨有物產。若換做其他人求借,閻埠富也不敢輕啟這話題。自行車這般重要的物件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外借的,而與孫洪興交往則是唯一可能的選項。
正如閻埠富的預測般,孫洪興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借給他人可能因碰撞或磨損車身擔憂,但在孫洪興看來並不在話下。他生性大度,前塵往事裡將自己的小寶馬車給彆人蹭刮後,毫無任何怨言,僅需補漆便可回複原狀。而換成自行車,根本不必補漆,完全不影響使用效率。他說道:"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想要,就告訴我,但要清楚,如果用來釣魚那就彆想了。我對魚味無法忍受。”
實際的交流後,閻埠富內心有所觸動,想到之前被遺忘的空間大江之中蘊藏豐富卻未得到有效利用,特彆是因為對魚類不感興趣的緣故,在他腦海中閃過新的念頭。“這樣啊,三爺爺幫個忙,”孫洪興語氣平和,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你想幫忙的話可以這麼做,我需要你在那片江水裡收集一些小型海鮮,隻要各種小型雜魚和鱖魚就好。並且我隻收活蹦亂跳的狀態下的,如果你收集到了,我按照每市斤五毛的價錢跟你核算收益。”
孫紅新給出的價格相對可觀,在目前的市場價格體係裡,較小的魚單價多為每斤三點幾毛錢,幾乎不計算稅費;大於一斤的部分則需要支付更多,通常需要購買相應證件或稅票等額外費用。然而孫洪興的需求,即使是鱖魚這類大型的魚種,也不常超過一斤。
"我說的是事實,隻是提醒一下,但我確實需要的是活的海鮮,不隻是用於食用。”孫紅新強調道,明確告知閻埠富目的不在品嘗美味。他意在養殖,專注於養殖鱖魚和河蝦,而這些小型海鮮便是為鱖魚設定的生活飲食。對於河蝦而言的飲食習慣,則需要在未來幾天訪問圖書館時找到相應資料作進一步的了解。
"這你可以放心,我們就這樣定了下來。今天過後,我會開始為你忙碌起來。”聽到承諾之後的閻埠富立刻緊張得拉住了孫洪興的手掌,他釣魚有圈子也有朋友,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型雜魚被很多人扔掉或丟棄,往往難以攢集成一斤,而且即便能夠湊夠一斤也非常難以銷售,市場上的需求極為有限。由於魚肉製作耗油,而當下了油脂的使用非常寶貴,每人每月配給僅有少量數量。對於如此低價值且不易出售的小魚來說,沒有人願意投入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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