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勸誡,於此而止…”
“究竟是什麼,讓你們三位決意…如此不堪地墜入【了局】?”
“阿波尼亞,很好,”麵對阿波尼亞的發問,芽衣不以為然地悶哼一聲:“看到你出現在這裡,我反而更加放心了一點。”
“我最後的疑問在如今也總算是得到解答了。”
“我的【死期】,和我的意圖關聯可謂非同一般…或者說,這甚至就是一件事。”
盛玖與琪亞娜安靜地屹立在芽衣身後,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阿波尼亞依然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您最終還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嗎?”
“對人類加以保護的,一直都是【製約】,人們隻能知道這麼多,從而活下去。對於未知的渴求已然讓我們的時代行至末路,我隻是不想讓你們也涉入其中。”
“謝謝,阿波尼亞,心意領了,但是我們進入這裡就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而來。”芽衣適時地將話語權從盛玖手中重新接過:“阿波尼亞,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事實上,你根本就不能看到我的【命運】吧?”
“不止是我,盛玖與琪亞娜的命運,我想你也同樣看不透吧?因為——你不允許任何人探明至深之處的秘密,如果有像我們這樣的人敢於越界,你一定會將他們扼殺於此,對麼?”
“芽衣說的沒錯,阿波尼亞,我,琪亞娜?卡斯蘭娜,從來不會低頭屈服於既定的【命運】,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來做主,所以,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的!”
“扼殺……很恰當的形容呢,以及,琪亞娜小姐,我非常敬佩你的勇氣,可是……”
“【你雖如大鷹高飛,在星宿之間搭窩,但我必從那裡拉下你來…】既然,你們都知道我會這麼做,為何還要以身試險呢?”
阿波尼亞的聲音非常的低沉,輕柔,聽著竟讓盛玖感到稍微有一絲絲的倦意:不太對勁…
精神攻擊麼,還好察覺的比較早…
再看琪亞娜與芽衣,顯然,久經沙場的兩位律者同樣也察覺到了那一絲絲“倦意”的異常,全都催動崩壞能使自己的精神完全集中在阿波尼亞身上,“我們在往世樂土中已經耽誤了太多太多的進度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在這裡止步不前。”
“…身懷勇氣與決心,與自己不認可的一切努力抗爭…”阿波尼亞閉上眼,喃喃自語道:“多麼可歎的精神,簡直就像人類本身一樣偉大,也像他們所有的作為一樣…”
“毫無意義。”
“嘁……”
阿波尼亞始終掛在臉上的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也終於在此時消失,修女保持著禱告的姿勢站了起來:“很遺憾,三位…你們還是令我感到…很失望。”
“我是唯一看見命運的人…我也是唯一能夠與之抗爭的人,除此以外的人們…自以為是的反叛命運的行為,卻也不過是身處其中而不自知…”
阿波尼亞的音調慢慢開始抬高:“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們三個也是如此,我曾經以為芽衣小姐您為樂土帶來了改變,後進入此地的盛玖先生與琪亞娜小姐也是如此,但事實…卻與之相反。”
“我的確能夠看見命運…雖然其中不得不有向諸位隱瞞的部分,但那並非謊言,可惜…”
“芽衣小姐,您的命運在今時此地將會斷絕,這確鑿無疑,不止是您的命運…還有盛玖先生與琪亞娜小姐二位的皆是如此。”
“三位曾經往返於生死之間,卻沒有領會到…在那一刻來臨之時,人類總會…生死徹悟。”
盛玖與琪亞娜還有芽衣三人沒有吭聲,不過都很默契地喚出了自己的律者武裝:“在死蔭覆過之前,我想過…仍有一種方向,我還從未嘗試過,隻因它絕無可能…”
“如果在某個世界裡,我成為天地,化作命運本身,我還會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嗎?”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今天也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阿波尼亞。”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阿波尼亞的背後,展開一對絢麗的蝶翼,盛玖抬手,巨大的白狼從它的肩頭一躍而起,發出了咆哮,“老婆大人,芽衣,小心,在這片空間中,阿波尼亞的實力會變得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