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卻是說:“出院?現在嗎?不行啊,你明後天都還有液呢。”
樓藏月一愣:“為什麼還有?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手臂縫了五針,輸兩天消炎液不就好了嗎?”
護士搖頭:“這個我不清楚,都是醫生開的。但我看你那裡就是還有液,可能是還有哪裡不好吧。”
護士說完就走了。
樓藏月皺眉,有些躁了。
本來以為隻要住上兩天就可以,現在變成四天。
聞延舟手指輕掃平板的屏幕,翻過一頁郵件,淡聲道:“醫生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有醫生專業?”
他的恢複倒是快,昨天動一下都很難,今天的臉色看著就好多了。
他坐擁那麼大的集團,每天需要他決策的事情很多,這會兒已經開始工作。
還指點她:“讓人把你的電腦送來,你在病床就能工作,也不算浪費時間。”
樓藏月何嘗不知道,隻是想到還要跟他相處兩天,就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沈素欽送午餐給她,見她沒在輸液,也是自然而然地問道:“今天可以出院了吧?”
樓藏月抿唇:“剛才護士說,我明後天還有液。”
沈素欽蹙了下眉,而後不動聲色道:“不著急,身體養好最重要。”
聞延舟目光移了過去:“杏花村已經簽了合同,今天就可以進入動工,沈教授也可以去收集數據了。”
沈素欽淡淡:“還是聞總本事好,輕而易舉就讓他們簽下字。”
聞延舟漠然:“沈教授的本事很也不錯。”
兩人目光對上,又是隱隱約約的硝煙味。
樓藏月拉了一下沈素欽的衣袖:“沈教授,下次來,幫我把電腦也帶過來,我可以整理一下數據。”
沈素欽看她:“手都受傷了,還要整理數據?”
“我另一隻手可以動,隻是慢一點,不然我整天乾坐著也挺無聊的。”
“那好吧,千萬彆勉強,都是掃尾的工作,不急。”沈素欽溫聲,“我們準備一下,下午就去杏花村,過兩天你出院,我們就可以一起回申城。”
“好。”
聞延舟隨意地翻過一頁郵件——一起?未必可以一起。
昨晚隻是擦拭身體,樓藏月心理上總覺得不太乾淨,尤其是頭發有一股泥土味,她忍了一天,還是忍不了。
她跟護士要了保鮮膜,將受傷的那隻手包起來,不碰到水,也儘量不動那隻手,便可以用蓮蓬頭衝洗身體。
特需病房的空間雖然比較大,但隔音效果一般,洗手間淅淅瀝瀝的水聲清晰地傳出去。
聞延舟正在病床上,跟外國客戶開視頻會議,聽著那水聲,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客戶在那邊喊他:“zhou?”
聞延舟回過神,淡淡地“嗯”了一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經冷卻的水。
客戶見他穿著病號服,也不敢太辛苦他:“zhou,如果你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就先到這裡吧。”
“不用,繼續。”如果沒有會議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恐怕會想到更深入的地方。
雖然這會兒,已經很深入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在某些地方真的不一樣。
女人記起男人的好,想的往往是他為她做過的一些事情,比如天熱時送的一把傘,天冷時送的一條圍巾,那些無足輕重的細節,卻能令她記憶深刻。
而男人想起女人的好,想的都是夜裡的纏綿。
他跟樓藏月,在那方麵很合拍,她的分分寸寸,都契合著他,就像天生為他打造的一樣。
尤其是他們剛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對她,很難得的有“很想要”的念頭,要知道他生來什麼都不缺,什麼都唾手可得,以至於對什麼都興致缺缺,這是他第一次“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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