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問了句:“樓秘書又怎麼了?網上的事,我剛壓下去呢。”
葉赫然就把他看到的說了出來,又若有所思地環顧包廂:“照片裡的包廂擺設,看著有點像西宮。”
路在野眯了一下眼,看向聞延舟:“舟哥,是那次的事?我沒把監控給出去過,早聽你的抹除了。”
聞延舟掀起眼皮:“你有沒有跟人提過那件事?”
“我沒那麼八卦。”路在野皺皺眉,“但我有個跟著處理過那件事的手下,跟白小姐的人走得挺近,可能是他說出去。”
他沒下過封口令,手下人八卦亂說,也有可能。
聞延舟拿起酒杯原本要喝,眉頭擰了一下,放下杯子,起身往外走。
葉赫然和路在野對視,葉赫然起了玩心:“你猜舟兒是去找樓秘書,還是去找白小姐?”
路在野閒閒地靠著沙發:“我壓樓秘書,好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樓秘書心情肯定不好,舟哥這會兒正好趁虛而入,安慰安慰。”
……
半個小時後。
聞延舟的車子停在白柚的小區門口。
白柚小跑著出來:“聞總,您怎麼來了?怎麼不進去呢?”
白柚穿著睡衣,外套一件羽絨服,看著有些單薄,但也足見她迫不及待出門見他的心情。
聞延舟示意:“上車。”
白柚立刻繞到副駕駛,坐了上去:“聞總。”
聞延舟將車開起來,繞著小區轉圈。
白柚有些摸不準他這個時候來找她的意思,又喊了一句“聞總”。
聞延舟語氣難辨情緒:“樓藏月的朋友出事,是你做的?網上指控樓藏月那些話,是你發的?”
白柚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什麼事情?什麼網上?聞總,您說什麼呢?”
“你不知道?”
“我……”
聞延舟淡淡:“如果沒有蛛絲馬跡,我不會來問你。”
“……”類似的話,樓藏月也說過。
——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不會找上你。
白柚攥緊羽絨服的衣擺,有些微妙。
三年朝夕相處,使他們哪怕分開了,也有種親密感。
她走個神的功夫,車子又開到小區正門,聞延舟說:“下車吧。”
白柚反應過來,聞延舟剛才那麼問,是在給她一個自己解釋的機會,而她否認,是最差的回答。
啪嗒一聲車門解鎖。
吧嗒一聲白柚落淚。
她抓住他的手臂:“聞總,您看看我的臉。”
她沒有化妝,白皙的皮膚上,有兩道淡紅色的疤痕。
“您給我找的醫生,說他隻能祛到這個程度,喬西西害我破相,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把我沒做的事栽在我身上,我那天哭著回家,被我媽媽看到,我媽媽得知又是她欺負我,所以才去替我出氣。”
聞延舟沒再啟動車,也沒再開口,喜怒不形於色。
白柚辯解:“我不知道我媽媽會去做那件事,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會阻止,我很聽您的話,您說把事情交給您,我就什麼都沒做……我要是想做,兩個月前就做了,怎麼會拖到現在?”
聞延舟沒說信不信:“網上的事?”
“我朋友以為您是我的男朋友,彆的女人不該那麼親近您,就在自己私人微博上隨便說了幾句話,她也沒想到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關注,我已經讓她把帖子刪了,她也把微博注銷了。”
“如果您覺得還不夠,我可以去跟藏月姐道歉,我怎麼做都可以,您彆生我的氣。”
路邊的綠化樹,風吹著,枝葉搖晃。
聞延舟才道:“讓你朋友,和你媽,不要再做多餘的事,那些評論擴散開來,就是我利用手中的權力,乾涉司法,這對碧雲和聞家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正向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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