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鈺笑說:“這一杆開得漂亮。”
聞延舟淡淡勾唇。
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曖昧的紅色燈光和喧鬨的音樂聲一起,跟著男人闖了進來。
“我到吧台拿酒,聽到一個小姑娘在問調酒師,舟哥在不在西宮。”男人隨手關上門,將那些鬨騰的動靜擋在門外。
但他抬起頭,那過分精致的眉眼,卻是比音樂聲還要浪蕩。
阿路,路在野,人如其名,比起他的長相,他那性格脾氣和行事作風,才是真野得離譜。
他也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顯赫的家世,卻能混得三教九流都得喊聲“路哥”的人。
包括西宮這家申城有名的娛樂會所,也是他開的。
岫鈺好奇:“什麼小姑娘?”
路在野開了瓶啤酒,他是京城人,說話帶京腔:“我看了兩眼,不認識。我不在的時候,舟哥惹桃花債了?”
路在野出門半年,這段時間,聞延舟確實有了一筆桃花債,岫鈺琢磨著問:“是不是長得嬌滴滴的?”白柚?
路在野痞氣地笑:“哪個小姑娘不嬌滴滴,又不是誰都是樓秘書,天天一副性冷淡的樣子。這個年紀挺小的,還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
岫鈺悟了:“是沈家的小女兒吧,舟兒前段時間招了她當秘書。”
聞延舟自顧自打球:“已經辭退了。”
沈家的人放在眼皮底下,看了就煩。
但沈妙妙哪肯罷休,到處找他,聞延舟沒空搭理。
“說起來秘書,我回來幾天了,這次都沒看舟哥帶樓秘書一起來玩兒啊?以前她不是跟牛皮糖一樣,舟哥走到哪兒黏到哪兒嗎?”
路在野拿了球杆,擦點防滑粉,陪他舟哥打一局。
岫鈺搖頭:“樓秘書離職了。”
路在野動作頓了頓:“離職?”
岫鈺悠悠道:“人家合同到期,不想乾了,舟兒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放她走,在背後封殺她出口氣。”
聞延舟對路在野有恩,他見不得聞延舟不痛快,冷笑一聲:“不識好歹。”
聞延舟換了一個角度,一杆打出,直接清桌,他輕描淡寫:“她會回來跟我低頭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次他把她發配到豐城分公司,她最後不也主動來向他服軟示好,求他讓她回來嗎?
遲早而已。
……
樓藏月對工作的事,已經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第二天郵箱裡,居然收到麵試邀請。
樓藏月自然是答應。
第一輪麵試在線上,對方很滿意,邀請她到公司參加第二輪的線下麵試。
這家公司在外地,高鐵要三個小時,樓藏月考慮了一下,還是出發了。
高鐵上,她又收到兩家公司的麵試邀請,電話裡聊得不錯,也邀請她到公司麵試。
這兩家公司,跟她現在要去的這家公司,距離不是很遠,樓藏月索性也答應下來。
她也想明白這些公司敢要她的原因——就是因為規模小。
以聞延舟的身份地位,壓根不可能跟這些小公司打上交道,所以“封殺令”沒下達到他們那兒。
聞延舟估計也沒想到,她會甘心去這些小公司吧。
麵試還算順利,麵試官讓她先回去,他們內部再商量一下,樓藏月感覺十拿九穩了。
除了這三家,樓藏月還陸續收到一些彆的小公司的麵試,隻要綜合考慮合適的,她都會去試試,多試幾家,選擇多。
短短一周,她跑了八九個地方,因為公司都在外地,期間她都沒回過申城。
喬西西不禁道:“彆人是旅遊特種兵,你是麵試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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