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川,董公子,那個男學徒,還有醫館毀人名節的醫童,逼得盼息自殺未成的家暴丈夫,所有壓榨逼迫女眷的得利者”
“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糟糕透了!”
“小滿”
“我想媽媽,我想回家,小滿,我好難受,可我隻能安慰自己堅強,沒關係的,倒下了還可以再來,我不會放棄的,他越逼迫我,我越要活出自我。”
“可,可是這種被打壓的感覺,還是難受。”
“姑娘”小滿看著沈帷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
不知道姑娘經曆了什麼,全身都在發抖發涼。
她好像很憤怒,可卻隻能將這股鬱氣藏在心裡,不能爆發出來。
她好像迫切地想脫出這裡,卻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輕而易舉就將她拉了回去。
她好像想改變點什麼,
為此努力了很久,
卻發現,
自己那些熬夜計劃的行程,可以被謝嶼川一句話就打散。
“沒事的姑娘,小滿會陪著你的,都會過去的,你不是說了嗎?隻要問心無愧,是要努力了,哪怕是失敗了,也是無憾。”
“更何況姑娘這麼厲害,這麼好,肯定會得償所願的”
小滿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從何安慰沈帷。
她隻能伸出手拍拍沈帷的後背,頭一次覺得,這侯府好像真的變得糟糕了。
時間,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今天是侯老夫人五十大壽之際,因為人均壽命偏短的原因,這場壽宴可謂是風光至極。
侯府不僅宴請了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宦世族,就連皇親國戚都下了請帖,但送往皇室的請帖通常隻是走個形式,以示侯府的重視。
皇室中人多數都隻會備份厚禮,並不會親自前往。
一輛從秦家通往侯府的馬車內。
秦母神色端正平和,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上每一件首飾都恰到好處,既不會喧賓奪主,又體現出了對侯老夫人的敬重之意。
她側眸了一眼沉著張老臉,一言不發的秦父。
又看了一眼低著頭、滿頭細汗、心虛到不敢說話的兒子。
“唉”
“老爺啊,弘兒也不是故意的,您何必呢?他年齡還小,又剛去當職,犯了點小錯也是可以體諒的。”
“昨天晚上老爺你已經教訓過弘兒了,今天可是要去侯府給老夫人慶壽,這麼大的喜事兒,老爺你可彆再訓他了,他真知道錯了。”
“是不是弘兒?快給你爹認個錯。”
秦子弘有些不情不願地癟了癟嘴。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老爺的臉色,隻好弱弱地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爹,我知道錯了。”
“錯了?!”
“你現在知道錯了,當時乾什麼去了!啊?”
“你個小崽子,為父花了那麼多的心血,給你弄了個有前途的官職,結果你呢?你上任第一天,就不小心燒了最重要的冊本!”
“那上麵記錄著南方所有城鎮的所有賦稅數額,眼看著就要收賦稅了,就因為你,你那一燒,整個府衙的當職人員都得遭殃。”
秦父當真是氣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