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周瑾瑜提出幾個問題,跟大家商討了一下之後,侯偉明淡淡地說道,“周書記,西郊工業園區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再拖了。”
“我們要對清源的發展負責呀,如果一味兒地不作為,耽誤了清源的發展,我看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我靠!
這個侯偉明,真是在向周瑾瑜逼宮嗎?
居然把貽誤發展的罪名,都搬了出來,看來如果西郊工業園不搞的話,那就成了清源的千古罪人了!
喬紅波心中暗忖,這個家夥,簡直太狠了吧!
“對於前段時間,你們招商引資來的外企項目,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了解。”周瑾瑜淡然地說道,“不做,是以貽誤發展,但是,如果匆匆上馬,沒有做好充分的了解和調研,項目批了,農耕地征了,項目沒搞起來,這個錯誤誰來承擔?”
隨後,她目光看向了侯偉明,“侯縣長,你承擔得起嗎?”
“反正賠本的買賣。”周瑾瑜仰靠在椅子上,“我是不會做的。”
秦長城見狀,立刻說道,“周書記有顧慮,這一點我們可以理解,但是,發展機遇不等人。”
費武兵也跟著幫腔,“這世上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關鍵咱們得有膽量和勇氣,瞻前顧後,怎麼為老百姓謀福祉?”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周瑾瑜坐在書記的位置上,連這點膽魄都沒有,那清源老百姓跟著你,也看不到希望的。
他的話,已經很挑戰周瑾瑜的權威了。
雷科自從坐在他的位置上,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此時聽費武兵說這話,他睜開一隻眼,冷冷地反問道,“費書記,南河最東邊有一座危橋,那座橋說要修,三年零七個月了,修還是沒修?”
“你的膽量和勇氣呢,你為老百姓謀福祉的心呢?”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間會議室裡,大放厥詞?”
費武兵萬萬沒有想到,雷科這個家夥,又衝著自己開炮!
“雷書記,那座橋一直不修是有深層次原因的。”費武兵大聲嚷嚷道,“危橋的左右兩邊,相距八百米各有一座橋,完全可以供老百姓使用,再者說了,縣財政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是不修嗎?”
雷科聞聽此言,立刻抓住了他的話柄,“縣財政撥給你們城關鎮政府的資金,去了什麼地方?”
“再者說了,縣財政有沒有錢,這事兒你得問侯縣長嘛。”
雷科嘴角微揚,“侯縣長,咱們縣財政上,真拿不出錢來,修一座危橋嗎?”
聽了他的發問,侯偉明差一點沒氣瘋掉,這個混蛋,簡直太可惡了,我在談西郊工業園的問題,你往那座橋上扯什麼犢子?
“橋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談,關於西郊工業園的問題……。”侯偉明的話還沒說完,左大同就按捺不住地說道,“侯縣長,西郊工業園的問題,還是要慎之又慎!”
“因為這涉及到四個村子老百姓的吃飯問題。”
“如果縣財政拿不出錢來修一座危橋,那麼我想問一問,征收土地補償費,安置補助費,青苗補償費等等,這些錢縣財政能不能拿得出來?”
“如果拿不出來,那就應該由外商掏這筆錢,我就問一個問題,外商的錢什麼時候能到賬?”
“另外,他給的那些建廠完成後,對周邊村子老百姓的優先務工問題,能不能實現,如果不能實現,那麼是不是要給與這些老百姓再次補助?”
“這些問題,如果不能落實的話,我覺得西郊工業園的問題,我們還得重新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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