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事兒幫一把?
代誌剛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疑惑,喬紅波說了假話!
喬紅波跟李鳳嬌分手,必然成為仇人,以李滄海的霸道性格,怎麼會求喬紅波呢?
“那也好。”代誌剛微微一笑,“老弟,幫幫忙可以,但是也彆幫的太多。”
“白天幫忙也就算了,晚上幫忙的話,人家感謝你,你咋辦?”
他的意思是,你喬紅波得管住自己的褲腰帶,不能做對不起宋雅傑的事兒。
你如果跟宋雅傑分了手,老子也前程儘毀了!
“放心,我心裡有譜!”喬紅波說著,起身而去。
代誌剛苦笑了一下,隨後大聲喊道,“服務員上菜!”
“你不吃,我自己吃!”
縣長辦公室,侯偉明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沈光明則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一條腿蹬在凳子腿兒中間的橫梁上,膝蓋頂著桌子,一條手臂放在腿上,手掌摸著下巴。
而坐在他旁邊的費武兵,僅僅是占據了桌子一角的位置,他正襟危坐,臉上寫滿了惶恐之色。
沈光明首先開了口,“李滄海死的,怎麼這麼蹊蹺呀。”
“我覺得這事兒,好像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他扭頭看向了費武兵,“老費,多找幾個人,打著幫忙辦喪事的旗號,過去談一談虛實。”
費武兵這個人,雖然說話辦事兒,即便連長相,都很像李逵,但是他卻粗中有細,心裡有幾分城府。
他跟李滄海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兩個人二十多歲的時候,拜的一盟把兄弟,說是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的。
李滄海的死,他是痛心疾首。
“我明白的。”費武兵點了點頭。
“李滄海死就死了。”侯偉明悠悠地說道,“你對他那麼上心乾嘛呀?”
“南橋貨運中心,可是一大塊肥肉。”沈光明直言不諱地說道,“你知道,每年李滄海的利潤,究竟有多少嗎?”
“看著不起眼,但是盈利的數額,絲毫不比唐兵的鍛造廠差。”
“那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財源滾滾啊!”
侯偉明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說了一句,“你這個家夥,就是愛折騰!”
沈光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立刻畫出了大餅,“咱們三個都在,隻要能拿下南橋貨運中心,老板拿一半。”隨後他目光看向了費武兵,“剩下的咱倆分,你看怎麼樣?”
當著侯偉明的麵,沈光明並沒有說,這筆賬究竟怎麼分,但他心裡想的是,隻要南橋貨運中心到手,給你費武兵一成,也就不錯了。
隻不過,費武兵在城關鎮,太根深蒂固了,城關鎮的五十八個村支部書記,全都聽他的。
他要搞事情,誰也攔不住!
“你看著整吧。”侯偉明說道。
“這事兒我不參與。”費武兵直言道。
沈光明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了,這事兒我不參與。”費武兵再次重複了一句,“我對南橋貨運中心,不太感興趣。”
“為什麼?”侯偉明來了興趣。
費武兵在他們麵前,從來都隻有點頭哈腰的份兒,說的全都是溜須拍馬的話。
像今天這種,主動表明強硬立場的時候,幾乎很少見。
“為什麼?”沈光明眉頭緊皺。
費武兵嗬嗬一笑,“我擔心的是,拿下南橋貨運中心容易,賺錢也容易。”
“怕就怕有賺錢的本事,沒有花錢的命,所以這事兒,我不參與。”
“老費,你他媽為什麼這麼慫!”沈光明謔地一下站起身來,怒目而視,“什麼叫有命賺沒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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