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病毒在體內作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至少可以回歸正常本性,不像現在這麼凶殘,難以對付。”
聽了玖玖的話,車內出奇的安靜,蘇暖暖已把剛才的對話整理發給了張恒之,接下來就看張恒之團隊是否給力了,再多的她也無能為力。
深夜,基地辦公大樓顯得格外安靜,大部分房間都已陷入黑暗之中,隻有那幾間值班室還透出微弱的光芒。
季源之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全神貫注處理著手中的事務。
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季源之微微皺眉,但還是迅速放下手頭的工作,應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名值班戰士腳步匆忙地踏進房間。
外麵天氣寒冷,他剛一張口,便呼出一團白色的霧氣,那霧氣在空中短暫停留後緩緩消散。
戰士神色異常緊張,語速極快地報告道:“基地長,剛剛得到消息,蘇中校和安中校開車離開了基地,她們前往的方向是市區。”
“她們說是接到緊急任務,要去市區增援,但是崗亭那邊並沒有接到相關通知,所以打電話過來詢問具體情況。”
季源之聞言,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很快褪去。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格,他的麵色並未顯露出絲毫異樣,隻是冷靜地開口說道:“她們倆是接到蘇團長的緊急通知才離開的,批文稍後就會傳給你們。”
“是,收到。”值班戰士雖然心中仍有些許疑惑,良好的紀律性讓他非常自覺地沒有再多問一句。
畢竟首長已經說了這是緊急任務,他又何必再去糾結呢。
他向季源之行過一個標準的軍禮後,便轉身匆匆離去。
季源之知道這個時候外麵的情況十分危險,更何況夜晚的天氣比白天還要冷上很多,按常理來說,暖丫頭肯定更願意在家裡舒舒服服地貓冬,怎麼會突然出門呢?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是修寒那邊出了事?
想到這裡,他急忙抬起手腕,點開通話手表,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然而,電話那頭卻遲遲無人應答,這讓他愈發焦急不安。
不會是修寒遇到什麼意外了吧?否則以蘇暖暖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樣惡劣的天氣外出冒險。
季源之心急如焚,再次按下通話手表的按鍵。
這一次,電話隻響了幾聲便被接通了,從聽筒裡傳出蘇逸塵略顯疲憊的聲音。
“季叔,剛才有點忙沒接到您的電話。修寒他受傷了,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沒法接聽您的來電。”
聽聞此言,季源之的心瞬間揪成了一團。
他很清楚季修寒所麵臨的危險處境,何況人還昏迷過去了,此前他親眼目睹過受傷戰士們那痛苦的模樣。
即便是有兒媳蘇暖暖提供的維生核,那些不幸被怪物抓傷的人也隻能暫時抑製住體內病毒的擴散,並不能完全治愈傷勢。
難怪暖丫頭沒打電話給自己,就出了基地。
“季叔。”蘇逸塵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暖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您先彆太擔心。她和安靜正往這邊趕過來,暖暖告訴我,她手上有覺醒液,來自空間,說是可以壓抑病毒,我們一定治好修寒的。”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一直愁眉不展的季源之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絲寬慰之色。
儘管如此,那一顆始終懸在嗓子眼兒的心還是沒能完全落回肚子裡去。
除了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蘇暖暖帶去的那個未知的奇跡之上,他們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可想了。
“阿塵啊……”季源之突然察覺到電話那頭蘇逸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勁,於是連忙關切地追問道,“怎麼感覺你的聲音有點怪怪的?難不成你也受傷了嗎?”
被季源之一語戳穿,蘇逸塵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下意識地低下頭朝著自己的手臂看去。
隻見手臂上此刻正有一道道黑色的血絲源源不斷地向外滲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苦笑一聲,無奈地回答道:“季叔,我身上的確也是掛了彩。不過比起修寒來要好得多,隻是一些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隻不過……”
說到這裡,蘇逸塵稍稍頓了一下,語氣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這次我們遇到的那些變異人跟以前相比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不僅實力大增,而且手段也愈發殘忍和狡猾。要不是我們反應快,恐怕這會兒早就成它們的盤中餐了。”
話音未落,蘇逸塵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好像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緊緊咬著牙關,用另一隻手死死扶住身旁的牆壁,努力讓自己不至於當場暈倒在地。
強忍著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堅持著向季源之簡單描述完了市區內目前的大致狀況,才如釋重負般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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