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何蒙庫魯茲……喂……力氣……玩意?”
何蒙庫魯茲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但的確是人類能夠理解的詞句。
隻不過這些詞句像是缺失了很多信息一樣,妮芙大半都聽不懂。
——還真說話了?
——有點嚇人呢……
——不過他在說什麼呢?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還是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
“妮芙:果然,你就是何蒙庫魯茲吧?”
“你是不是沒法順利說話呢?”
“果然,即使是知性生命,剛誕生的時候,也沒法順利與人交談呢。”
大腸惡心是惡心,但這種現象勾起了妮芙的好奇心。
“你……知性……問你……美少女……”
何蒙庫魯茲的回答並無條理,妮芙隻能從他嘴裡冒出的片言隻語梳理出一些信息。
簡言之,就是連猜帶蒙。
“能認知到我是個女性嗎?”
“唔……你覺得我是個知性的美少女?”
“哎呀,你說我知性也就算了……我是個美少女什麼的……”
“有點害羞呢。”
“剛出生就有這種程度的智慧嗎?比起嬰兒……要好很多。”
妮芙有點開心。
稍微能對話的何蒙庫魯茲證明了她的努力不是白費。
雖然。
這點成功有點落寞就是了。
為了防止研究成果被奪走,為了成為這項研究獨一無二的持有者,妮芙一家是關緊門窗進行研究的。
當這項研究成功時——
既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
母親早已去世,父親也不在身邊。
在緊鎖的門窗裡邊,僅有小小的妮芙在那,小妮芙是這項研究唯一的見證者。
所以。
就算這是一坨大腸。
一坨令人惡心的大腸。
依然能減輕了妮芙的寂寞。
因為她能和這大腸說說話。
“……理解……智商……智慧……”
碎片一樣的詞句,依然、依然、依然能讓還小的妮芙開心。
“哎?你希望理解我嗎?希望能了解智慧?”
“真是個好學的小家夥呢。”
“……就是有點惡心。”
妮芙直接評價何蒙庫魯茲很惡心。
她不怕何蒙庫魯茲生氣,因為她覺得何蒙庫魯茲還無法理解“惡心”是什麼意思。
而且——即使何蒙庫魯茲會生氣,他依然很惡心。
“智慧……感興趣……聰明人。聰明……美少女……價值……可愛……”
何蒙庫魯茲的嘴巴在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