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歌心中一驚。
吳州書院,出了名的護短。
而且,吳州書院在朝做官的人,數不勝數,若是這個李安然考中進士,怕是真的敢
他一個捕頭,彆說陛下不怪罪。
若是被吳州書院出來的人知曉,他怕是就沒好日子過了。
“李舉人,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奉了皇命,還望見諒。”
李安然冷哼一聲,並未言語。
這麼一搞,步歌愈發的擔憂,衝身旁的一名衙差道:“搜的怎麼樣了?”
“還沒查到。”
衙差回道。
步歌立刻道:“吩咐下去,莫要弄壞了李舉人的東西。”
衙差立刻進屋通知。
有了這個命令,衙差們自然也不敢搜了,做了做樣子,便跑了出來。
“回步捕頭,屋裡並無可疑之處。”
一名衙差朗聲道。
步歌微微頷首,旋即衝李安然笑著道:“李舉人,在這涿州城,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同我講。
在下改日再登門道歉,告辭。”
言罷。
步歌便帶著眾人離開,開始敲隔壁的門。
李安然關上房門,長舒一口氣。
他還真怕翻箱倒櫃的聲音太大,驚擾到密室裡的馬。
很快。
隔壁便傳來打砸之聲。
直至沒了動靜,李安然才回了房間。
打開密室。
李安然將秦怡接了出來,至於馬車,為了委托,並未牽出來。
“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那些人,差一點就找到密室。”秦怡劫後餘驚。
李安然則道:“怡兒,明日出城,咱們就不能坐馬車了。”
“啊?!”
秦怡眸中透著驚愕:“靠雙腳走,我可吃不消。”
“放心。”
李安然輕笑道:“待到了其他城鎮,我會繼續買輛馬車。”
秦怡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顫顫巍巍,十分的晃眼。
“可,怎麼出去?”秦怡問道。
李安然淡定道:“山人自有妙計,天色不早了,快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呢。”
秦怡微微頷首,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
秦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很安心。
李安然則不斷地思考對策,以司馬讓的手段,定然會在城門口設下重兵,他一人自然可以來去自如,但還有秦怡在呢。
有些頭疼。
翌日。
李安然和秦怡起床,把馬車也從密室裡牽了出來。
“不是說,不能坐馬車了嗎?”秦怡問道。
李安然笑著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上車,咱們立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