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並未吭聲。
這個時候,就得讓任長青自己想。
片刻後。
李安然護送任長青離開。
路上。
任長青突然開口:“羨魚,你覺得巨樹倒塌,是何人為之?”
救了任長青一命後,任長青連稱呼都變了。
李安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過,您貴為臨安知府,對您下手,定然是與您有深仇大恨。”
任長青捋了捋胡子:“老夫來臨安的日子,並不長。
且,素來不與人結怨。”
李安然笑著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任長青又道:“都說江湖險惡,但羨魚你可能不知道,這官場,比之江湖更加險惡。
這個茶社極為隱蔽,知道的人本就少。
而今日能在必經之路埋伏我們的,更是少之又少!”
李安然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另外兩人搞的鬼?”
“不,不是另外兩人,而是張涵搞的鬼。”
任長青回道。
李安然愕然。
天可憐見,他可沒有刻意引導。
純粹是任長青自己分析出來的。
不過,他也很好奇,任長青為何會單單懷疑張涵。
難不成,他在昨夜的士紳之中有內應?!
任長青看到李安然驚訝的樣子,繼續道:“你剛來臨安,有所不知,這個張涵乃是小人。
實打實的小人。
若非礙於聖命,不得不維護臨安城的團結,老夫早就將張涵給抓了。”
聽到這話,李安然麵上故作迷惑,心裡則是樂開了花。
哈哈。
任長青和張涵的矛盾,遠超他的想象。
回到知府衙門。
李安然正要離開,任長青卻道:“羨魚,你機警過人,老夫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個忙。”
“大人請講。”
李安然回道。
任長青捋了捋胡子:“張涵狼子野心,意欲殺我。
老夫也不能沒有回應。
張涵身邊的那個聞泰來,仗著張涵,平日裡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老夫希望你能誅殺此人。”
管家任福適時出聲:“聞泰來喜歡去醉香樓,李大俠可以提前去埋伏。”
“好。”
李安然回道。
醉香樓,乃是一家酒樓。
李安然在一樓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無論什麼人來,都會儘收眼底。
等了許久。
沒等到聞泰來,反倒等來了韓萍。
而且,韓萍上樓後,沒多久就匆匆離開。
又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