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慌了,從小到大無論受到多少委屈和不公,他都沒有覺得這麼的絕望過。
他眼睛突然很酸澀,很久沒有流淚的眼睛裡此時盈滿淚水。
身體裡的一切疼痛此刻都不值一提。
他奮力掙脫開拉住自己的人,跪在地上抱住白昊的腿,卑微至極。
“大哥,我求您,彆把她弄去那種地方,這終究也是白家的臉麵。”
白昊一腳踢開白晨,邊思考邊捏住白晚的下巴,左右打量。
“把你送去虎嘯幫吧,那是我的地盤,這樣一來,白家的臉麵就保住了。平時我也能去玩玩,你也有幾分姿色。”
白晚錯愕驚異的看著白昊,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白昊,你這個畜生!她是你妹妹!”
白晨憤怒的嘶吼,說著就要衝上去打白昊。
白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晨,嗤之以鼻。
“嗬,你們這兩個賤種和我有血緣是拉低了我的身份,還不如現在就處理了。”
白昊話音剛落,一群人就把白晚拖了出去。
而另一群人對著白晨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夜幕降臨,烏雲遮月。
白家彆墅漂亮的院子裡,昏迷的白晨就這麼被扔在角落。
他醒來時,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白昊當時大概以為他已經命不久矣,所以沒有嚴加看管,隻是任他自生自滅。
奈何白晨命大,靠著一口氣醒了過來。
也許是內心堅定的信念告訴他,白晚不能有事,他不能死,他要救白晚。
此時,大門已經關緊,白晨想起身出門求救。
剛一動,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低頭一看,他的左手竟然被一條長長的鐵鏈拷住,拴在了樹旁。
白晨淒清一笑,原來白昊早就想好了。
即使他不死,以後也隻能像狗一樣在這院子裡自生自滅。
他死沒關係,可妹妹怎麼辦?
白晨環顧四周,竟看到另一棵樹乾旁丟著一把鋸子,大概是園藝師留下的。
他費勁的把那把鋸子拿過來,試圖想把鐵鏈鋸斷。
可費了很久的勁,鐵鏈都沒有什麼“創傷”。
白晨焦急顫抖,他憤怒的用儘全力砍向鐵鏈,卻也隻在上麵留下來一些深淺不一的劃痕。
身體的疼痛襲來,讓本來就虛弱的白晨險些暈厥。
喉頭一甜,他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白晨捏了捏鋸子堅硬的尾部,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裡萌生出了可怕的想法。
可現在,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他把左手放在地上,做了些心理建設,閉上眼睛,右手一用力,猛的向左手手掌砍去。
劇烈的痛感襲來,白昊卻不敢發出多少聲音,隻發出來些隱忍的悶哼。
如注的鮮血湧出,流入了樹下的土壤裡。
白晨晃晃悠悠的扶著樹乾起身,看著地上那半截手掌,卻艱難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