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陳家大宅裡氣氛卻有些壓抑。
“媽,對不起,花瓶是我不小心弄碎的,不關易安和小輝的事。”
“哥,你不要替陳易安頂罪,我明明看到是他故意摔碎的。”
陳易安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大腦很快從混沌中清醒。
看著似曾相識的一幕,他有些不可置信。
重生了?
陳易安心情複雜,不動聲色的看著麵前三人。
“小輝,你不要亂說,花瓶是我打碎的。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說這話的人是陳景彥,也是陳易安最討厭的人。
陳景彥看著才十六七歲,麵容俊秀,但眼神暗沉。
他語氣雖然帶著自責,嘴上說著是他做的,麵上卻是一臉緊張。眼神時不時的往陳易安這邊瞟,暗示意味明顯。
“哥,才不是你!都是陳景安,是他打碎的!媽您可不要聽哥的,他就是太善良了。”
急急忙忙解釋的人是陳景輝,看著才十三四歲。
可能是年紀小,又沒經曆過什麼複雜的事,他完全沒有看出陳景彥想表達的意思,惡狠狠的瞪了陳易安一眼。
“易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次說話的是何若汐,也是陳易安的親生母親。
何若汐雖已有四十多歲,但因為常年保養,養尊處優,看著隻有三十出頭。她容貌姣好,一件淺綠色旗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風韻猶存,貴氣又優雅。
隻是,這麼貴氣優雅、說話溫溫柔柔的人,看著陳易安的眼神裡卻帶著審視。
陳易安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又聽到陳景彥和陳景輝不一樣的說辭,已經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時間節點。
他十七歲生日前一天,陳景輝打碎了逝去的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古董花瓶,然後聯合陳景彥把這個鍋推給他。
當時,何若汐很快就相信了他們的話,懲罰了他一番。
陳家其餘幾人回來知道後都覺得他蠢,毛手毛腳,對他沒個好臉。
想到這些,陳易安皺眉道“我進來時花瓶就碎了,客廳裡隻有陳景彥和陳景輝,陳景輝誣陷我,應該就是他做的。”
“媽,不是小輝。”聽到陳易安指認陳景輝,陳景彥趕緊為陳景輝辯解。
這個陳易安,就知道他不會認,不過不管他怎麼否認,這個鍋他是背定了!
“媽,不是我!陳易安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嘛,剛剛我和他說了兩句話他就生氣了,一言不發就把花瓶摔了。”
相比於陳景彥的隱晦,陳景輝要直接很多,說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坦坦蕩蕩。
聽到陳景輝那煞有介事的話,陳易安要不是當事人,還是被誣陷的那個,都要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打碎價值上千萬的古董花瓶的人了。
畢竟,陳景輝為陳景彥打抱不平,揭發自己的樣子,多麼勇敢,多麼正義,多麼大義凜然……個屁!
已經被陳景彥和陳景輝聯手坑過好幾次,再次經曆這樣的事,陳易安還是會感到憤怒。
“易安,這是真的嗎?”何若汐顯然已經相信了陳景輝的話,看向陳易安。
“不是,陳景輝在誣陷我。”
“你才誣陷我!陳易安,你滿口謊言,各種壞毛病,你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可能認你!我隻有景彥哥一個哥哥!”
“哦。”陳易安不以為意。
陳景輝這個所謂的弟弟,天真殘忍,自以為是,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這樣的傻缺玩意,他也不稀罕要。
何若汐聽著幾個兒子的話,越聽越糊塗,一陣頭疼。
“景彥,你來說,到底是誰打碎的?”
陳景彥一臉為難,看看陳易安,又看看陳景輝,好一會兒才道“媽,是我……”
“你不用替他們說話。”何若汐打斷他的話。
景彥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他在程家長大,又經過自己這麼多年的精心教導,十分優秀,性格乖巧,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