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陳易安在陳天賜開口之前說道。
“我沒有打她!更沒有錯,我一個受害者,被你們千夫所指,真的很可笑。”
“你還在狡辯?”陳天賜很失望。
“我說什麼都是狡辯?說白了,就是你們從沒有接納我,不相信我。”
陳易安說出這些話時終於釋然。
也許,陳子怡說的對,他和陳家人犯衝,不管他怎樣,在陳家都待不下去。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也是這樣。
“我們相信你?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陳天賜也覺得可笑。
“不相信算了,不過我是不會走的。”
“這可由不得你!”
陳天賜已經決定了讓這個兒子搬出去。
這麼不服管教,敢對長輩動手,還死不認錯的兒子,以後隻會給他惹出更大的麻煩。
還不如現在就讓他出去,家裡能恢複以前的和諧,以後也能少些麻煩。
“你明天就搬出去,我會養你到十八歲,你十八歲後我不會再管你。”
聽到陳天賜這樣說,陳易安就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我是不會走的,爺爺的遺囑裡麵有我的一份。”陳易安故意說道。
“爺爺的遺囑?”陳子璿呢喃。
想到上麵那些內容,她麵色一變,看向陳易安時眼裡帶了審視。
沒想到陳易安剛回來兩年就知道了爺爺的遺囑,現在還利用那份遺囑說事。
陳子怡當然也知道遺囑,聽到陳易安欠揍的話,直接開罵。
“那是爺爺給景彥的,你算什麼東西?爺爺都沒見過你。”
“我不管,我才是爺爺的長孫,那上麵說的就是我。”
“你們要是趕我走,我就去報警。我就把這件事說給大家聽。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一家人都欺負我,我不信大家都和你們一樣,都不相信我,誰都覺得是我的錯!”
“陳易安,你瘋了?”陳子怡不可置信。
“對!我是瘋了!你們聽信一麵之詞就定了我的罪,我不好過,大家都彆想好過!
今天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走的。”
見陳易安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陳天賜怒道“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被某些人調換,又被丟棄。好不容易回到家,被你們各種防備,被你們各種看不起。”
說到這裡,陳易安眼眶通紅。
“陳景彥的身世,我也是今天剛知道這件事情,就找了媽。
媽承認了這件事,說她有苦衷,說要我不要告訴你,我拒絕了。
我覺得這個家就你對我最好,想在今晚就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給我主持公道。”
“沒想到啊,我等到的不是什麼主持公道,而是您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打我,罵我,趕我出去!
我沒有打她,真的沒有!”
說完,陳易安看著陳天賜,眼裡滿是失望。
陳天賜也看著陳易安,他沒想到陳易安會這麼說,這些話,應該就是他的心裡話。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打他媽媽。
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