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下了樓本是想和其他仆從坐在一處吃些喝些,但司徒興和江柔說他與李鳴霄大哥認得就該坐他們這兒,李潔和閻娜兒更是不會有意見,最終楚宇也不好推辭就坐在了這裡。
隻不過楚宇吃著的同時也沒閒著,他還在時刻探查著恢複了清明的幽魂的動作,雖說那幽魂恢複了清明,但他身上的怨氣和執念對未入生死境的存在依然殺傷極大,若是貿然觸碰楊莉和小明心隻怕還是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其實楚宇最開始是留給他了選擇空間的,那些執念若是那幽魂不收回,他會用其他手段保留那些執念,可那幽魂選擇了收回那一切就隻能自負了。
而在楚宇關注著幽魂那邊的動作的時候,李鳴霄做了噤聲的手勢在楚宇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坐到了楚宇的旁邊,然後在一瞬間就把楚宇麵前的烤肉放到了不知何處。
然後眾人隻見“林大”還神遊天外,撿著空氣就往嘴裡送,最終楚宇是被三位女子的笑聲叫回神,看著空夾的空氣和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李鳴霄,楚宇隻能有些憨厚的撓了撓頭,“鳴霄老弟,你這般身份得穩重啊。”
“我挺穩重的啊,至少比你穩重。”李鳴霄看著桌上這些熟人嘴上也是毫不客氣。
楚宇也沒較真兒,現在他也確認那幽魂不會做出什麼過分舉動了也就專心的看著桌子吃了起來,不過比起以往楚宇吃的還是收斂了一些,而且他還注意到這飯桌上有一個人可謂是心事重重。
不多時,除了他們六人這桌外,其他的桌子都是把自己桌上的東西吃的乾乾淨淨了,有的嘴饞的又到後廚去弄其他吃的去了,隻不過用的食材遠比不上楚宇剛剛拿出的東西就是了,不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再高級的食材有時也比不上自己最愛吃的一些特彆的部位。
楊莉則是帶著明心回了自己的房間,畢竟孩子這一天天的也不能總是就這麼呆著,就算不能修行也要教他識字做人,在這鎮子沒人願意教,身為母親的她就自己教。
在楊莉母子離開後,司徒興的臉色也隨之變了,那溫柔的笑意徹底散去,冷漠隨之覆蓋在他的臉上。剛剛他想了一些事情最終決定從鳴霄哥這所謂的好友身上下手,他可不願意做那蒙在鼓裡的棋子,他輕輕敲了幾下桌子一瞬間各式兵器儘數亮出,那些人的兵器都正對著楚宇三人的要害。
江柔眉頭微皺,但最終沒多說什麼。李鳴霄頭也沒抬歎了口氣就繼續吃著桌上的美食,他不是不關心楚宇三人,隻是他現在想看看麵對司徒興的發難楚宇會如何應對,以及司徒興能不能從楚宇的嘴裡問到些什麼自己不方便問的東西。
“呦,司徒公子這是怎麼了,我家兩位小姐是哪冒犯您了,您能生這麼大氣?”
司徒興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斧子拍在了桌子上道:“林大是吧,我這個人向來隨和,但平生隻討厭一件事,那就是有人騙我!”
楚宇就好像沒聽出司徒興的意思一般,“喲,剛剛你們聊的時候我家兩位小姐說什麼騙司徒公子你了?”
司徒興眯著眼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滿臉漠然道:“您就這麼糊弄著,我剛剛讓我家的一位存在去查了你們三人,結果得出的結論是你們三人是憑空出現在這蝶舞鎮附近的。”
楚宇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那笑的滿是皺紋的臉也是漸漸褪下了笑容,“哎呀,司徒公子這世上不是隻有您武王朝的子弟才有強者的陪護,我家兩位小姐不比你差,還有啊我這個人也很討厭一件事,那就是被人用兵器指著。”
楚宇話音落下的一刹那,所有人的兵器都傳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然後一隻宛若蘭花的小螳螂出現在了楚宇的肩膀處,隻不過隨著這隻螳螂的出現除了李鳴霄之外的眾人都是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其中被李潔蘭花螳螂直視著的司徒興更是冷汗直流,那可是從最原始的狀態下入了聖境巔峰的蘭花螳螂。
這一瞬間一道看不清樣貌穿著夜行服的虛影就出現在了楚宇身前,不過那虛影剛出現一道身穿綾羅綢緞的女子卻是出現在了楚宇身後。
這一瞬間氣氛凝固,隻不過隨著那身穿綾羅綢緞的女子開口氣氛隨之改變,那女子沒看對麵那虛影,而是有些歇斯底裡的低吼,“李鳴霄,我不是說了你給我留點麼!”
李鳴霄聽著這話終於是抬起了頭,看了看那女子的虛影,又看了看幾乎沒什麼剩餘的烤肉,默默的咽了口口水,求助看向了一邊的楚宇,然後還把剛剛藏的楚宇的盤子拿了出來,不看著這盤子還好看著這盤子那女子的虛影傳出了一聲冷笑。
而此時楚宇也清楚那黑衣是給司徒興壓陣的,而這穿著綾羅綢緞的女子是給自己壓陣的,而且很明顯自己這邊這位更強勢一些,雖然站在自己身後這位看起來不太正經,而且他有種感覺自己身邊的李鳴霄吃完飯後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但現在不管李鳴霄很明顯不太合適。
“這位前輩,肉我這兒還多的是,待會兒我可以給您烤,您放心我烤肉的手藝也還不錯,再說了我們吃剩的東西給您這仙子般的人物拿過去也不合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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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楚宇的話那女子點了點頭,然後那虛影狠狠的薅住了李鳴霄那一頭銀發,毫不客氣的說道:“吃吃吃,我囑咐你的事你都敢忘,還敢把彆人用過吃過的盤子放到我麵前,怎麼著讓我吃這些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若不是你這朋友幫你說話你私下就等著吧!”
聽完這段話,李鳴霄默默的忍著被薅住頭發的痛苦把盤子推回了楚宇的位置,吃好了吃飽了有些動作沒動腦子就做出來了。
訓完李鳴霄後,那女子虛影就薅著李鳴霄的頭發對著司徒家的虛影開口道:“司徒家的朋友,小一輩兒的事就讓小一輩兒自己慢慢處理,你這幫忙助陣就不怕誤了正事麼?”
那司徒家的虛影剛想指楚宇肩膀上那隻螳螂說些什麼然後身體一顫便散去了,隨後薅著李鳴霄頭發的女子虛影也是隨之散去。
李鳴霄非常熟練倘若無人的就整理起了自己的頭發,看得出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發生了,邊整理他還邊對著楚宇說道:“嗯,話說你真的會燒烤麼?彆等會兒剛剛那位吃的不滿意又找我來撒氣,我這頭發都不知道有多少是被……咳咳咳。”
楚宇沒好氣的白了李鳴霄一眼,他是看出來了李鳴霄平常的時候那是運籌帷幄的統帥,吃好吃飽的時候那是真不動腦子,“我是敢騙你,但我得有多大膽子敢騙入道境的存在。”
“哦哦哦,也是也是。”
看著李鳴霄現在那有點憨厚的樣子楚宇決定了以後是絕對不能讓李鳴霄多吃,這吃完好的怎麼變得那麼憨呢!
司徒興此時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斧子,本來以為對方沒什麼靠山,有什麼事自己直接問也就得了,結果現在可好自己算是底牌儘出了,結果讓一個聖境巔峰的螳螂給死死盯住了。
而他朝身側看去時發現江柔不知何時把座位移到了那兩位天王朝江家姐妹身邊,那看上去就好像親密的三姐妹一般,至於自己那些壞了兵器的隨從,在入道虛影消散後就收拾起了自己的兵器開始鋪起了自己的床褥,那樣子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摸了摸鼻子後,司徒興輕咳了兩聲,隨即他也不管彆的了,坐下來就是吃,有什麼吃什麼,楚宇那盤子也被他拿走了,肉沒剩多少了就硬吃用來包著肉吃的菜,能怎麼辦呢,人在尷尬的時候總要做點什麼吧。
看著努力清掃桌麵剩料的司徒興楚宇默默的收回了蘭花螳螂,然後五人就在這默默的看著司徒興沒吃的硬吃。
在這樣的沉寂中司徒興總算想好要怎麼說話了,他最終拿著一片菜葉子心虛的看向林大說道:“嗯,剛剛多有冒犯,我這個人就是單純的好奇心和疑心比較重,畢竟出身大家族嘛這都是習慣了,望您見諒。”
這時候楚宇也不裝作林大這個身份了,他一抹臉當著司徒興的麵前變回了林荒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司徒公子,你不是最討厭彆人騙你了麼?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騙你了,林大確實不存在,我叫林荒,此行過來是為殺人而來。這兩位也不是什麼天王朝的江家小姐,他們一人名為李劫,一人名為閻殊,都是我的夥伴,我們都是為了殺人而來,現在怎麼樣,對於這個答案司徒公子滿意了麼?”
司徒興看著突然變年輕的麵龐皺了皺眉,隨後一臉大義凜然道:“嗯?我,咳,我討厭的是被敵人騙但您都是我鳴霄哥的兄弟了,那也就是我司徒興的兄弟,被兄弟騙騙不都是小事麼!”
眾人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的話都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楚宇坐在椅子上敲著桌子輕笑著說道:“我們可是為了殺人來的,這也是小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