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黑夜如白晝的人工煙花終是散去,儘管沈家老祖雖然做出了這般不明所以的行動,但他們還是應當快速行動,避免沈家有更多的動作,入道者通知回傳了他們所遭遇的事,並朝著武王朝王族董家上報了蝶舞鎮的情況,總之先把事情交代出去沈家也算是全方麵陷入被動了。
其餘人都是朝著剩下的沈家人看去,隻是看著被廢的三個沈家聖境,一個帶著假麵站在林荒身邊沈家聖境和明顯神誌不清嘟囔著什麼你們都給我死的沈毅,在場的其餘三家人也都是有點茫然,這剛剛自己看煙花的功夫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荒此時多少也有點心虛,畢竟身邊這位站著的雖然戴上假麵但認不出她到底是誰的應該沒幾個,但心虛麵上依舊要淡定,“諸位前輩,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我被那粉紅雲煙包裹,那粉紅雲煙可是致幻靈氣,那些煙花也是咱們看到了幻覺。若不是我的殺意對這份靈氣有著抵抗作用,我在剛剛恐怕會陷入瘋狂,為了讓我自己保持清醒我隻好挑一個最合適不過的人選灌注了這份靈氣,結果沒想到他身子骨有點弱直接把他廢了,不過現在他的情況應該也挺適合審問的,你們問他什麼他應該就說什麼了。來,沈毅說說你被沈平趕出去之後是怎麼變成血紅衣的吧?”
要轉移注意力當然要拿足夠吸引彆人注意力的話題,然後沈毅就開口敘述起了自己的經曆,大致內容就是在自己走到森林後發現了一群行蹤詭秘之人,本著自己死都要死了的想法他就拚命跟了上去,隻是在昏倒之前他喊了句他是沈家沈毅,再蘇醒時他就呆在了一個詭異的血池之中,在一陣煎熬過後他感覺自己似乎掌控了什麼力量,再之後他經過了什麼測試被告知能力後就成了血紅衣的一員。
在沈毅說出這段話後,三家人的注意力瞬間就不在林荒身側的人身上了,他們也都明白隻怕全場的沈家人都比不上沈毅這一個人的價值,活著的其他四個沈家人眼神中或是絕望或是落寞,或者是難以言說的憤怒。
林荒眼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回身指著沈毅附近的活人傀儡道:“這些人都是被沈毅所害死的人,他們能有自主行動能力是因為在機緣巧合之下我看到了一些執念,並通過我的一些手段將其放入了一些傀儡的體內,總之這一百多人你們就帶著吧,待得沈毅被裁決之時他們也就該真正意義上的離開這片人世。上空蛛網之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活人傀儡,極少數的是血戮邪教的狂熱信徒,可能還有些人是單純的雇傭兵和護衛,他們即使罪證也是證人,總之這些事情你們幾大家族應該能處理的明白,我來此的目的已然大差不差的解決了,所以容我們就此告退。”
話罷林荒跨上龍鎧,帶著其餘戴著假麵的人就打算撤退,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問道:“林荒公子,您身邊有……”
聽著那背後響起的聲音林荒就有些頭疼,自己都把那麼大的攤子和那麼大的事情丟給他們了,怎麼他們還要糾結於自己要帶一個人離開啊。不過還沒等林荒想好說辭,就聽到另一道聲音喝止了那開口的人,隻不過第一時間沒什麼人注意那聲音有些青澀陌生,“江涯,你太閒了是吧,在場有三位入道者呢,趕緊和其他人收拾殘局去!”
那名為江涯的聖境剛開始歎了口氣,但馬上就皺起了眉頭意識到這聲音不對,回頭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破損卻難掩其風華的陌生青年,眼見是個青年他沒好氣的嗬斥道,“你是誰家的小孩,我這可是要聊正事!”
這一下子林荒一行人全部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一直向前的龍鎧更是被林荒拍了下腦袋,有熱鬨誰不樂意看呢,他們隻見那意氣風發的青年微眯著眼的對著那聖境中年輕言道:“江涯你說誰是小孩呢,你是被粉紅雲煙迷了心智是麼?我是江無塵。”
“你說你是誰?江無塵!你醒醒吧,你看看你那副毛都沒長齊的樣子吧!哎,不對,無塵老祖呢!壞了,諸位可否看到我家無塵老祖!”看得出剛剛江涯是真的被煙花吸引了,連自家入道者受重傷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了。
青年的身子都顫抖了,不過看著全員慌張的自家人和其餘兩位滿臉玩味的入道者,青年察覺到了什麼顫抖著拿出了一麵鏡子來,看著鏡中那自己都遺忘了的人他徹底失了神,甚至他的眼中都有著淚水流出。
此時李舞仙看著風華絕代的江無塵感慨道,“行了,江家的小輩們,你們那老年方悟得無塵過世一日破碎生死過尊破聖得道的無塵老祖,曾經還真就是獨領風騷風華絕代的美男子,若不是江無塵年輕時滿眼隻有一人無心身邊的落花隻怕你們江家如今得多整整一個支脈的人數。”
李舞仙這話說的那些神色慌張的江家人一愣,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向了那照著鏡子發著呆的俊美青年,江涯縮著頭心虛的咳嗽了好幾聲後聲音微顫的問道:“無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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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的江無塵瞥了江涯一眼,“江涯,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再在我晃悠彆逼我扇你!”
江涯聽了這話瞬間就跑了,就剛剛他說的那些大不敬的話,他絲毫不懷疑江無塵會扇他,教訓完自家後輩江無塵看向了麵前回著頭的幾人,他本是打算開口的,可想著那丹藥在陣中時就把自己從鬼門關救回還幫自己全方麵調整至巔峰後他發現這口似乎開不得,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懂。
看著似有話說的江無塵,李舞仙和司徒家的入道者也是走到了他的身邊,畢竟若不是這幾人的出現,自己等人隻怕在修為被壓製那刻便死局已定了。
三位入道者都站在林荒一行人身後了,幾人也知曉自己不可能就這麼走了,隻得回身看著這三位入道者,其中最為緊張的還是沈家那位女子。
斟酌片刻後江無塵開口道:“此行還得多謝諸位出手相助,若是沒有你們在,這遭隻怕我們三家的人都得折損於此,而且想必這陣法是你們身後的大能出手篡改的吧,之後若是有事你們儘管報我江無塵的名字,我保證隨叫隨到,我這人彆的不行,唯有輕功算得上武王朝一絕。”
司徒家的入道者是位看起來相當豪邁的老者,他直爽的說道:“我名司徒敬德,無塵這承諾開的頭有點重了,我嘛承不了那麼重的因果,我能保證的隻有之後一段時間絕對不會讓沈家找你們一行人的麻煩,所遇的之處若是有司徒家的勢力都會儘力幫你們。”
李舞仙在江無塵變成年輕的樣子還不時看向林荒的時候就想起了李鳴霄那陣子整理的有關楚宇的信息之一,楚宇的姥爺是隱世楚家曾經的族長楚狂生,那可是這個時代最有希望能從丹毒兩道入道的鬼才。再聯係現如今的情況她有了篤定的猜測,不過她自然也不會多說,畢竟她也知道這事情事關重大,江無塵手裡有神丹妙藥撐死是有人討要,但林荒這一行有神丹妙藥隻怕其中不少人要被追殺。
李舞仙的語氣相比其他兩人隨意的多,“我李家也欠你個人情,不過我也沒法許太重的承諾,就是你們幾個小的若是看上誰了到時候來青山城找我李家來,我絕對會去幫場子。行了,趕緊走吧,這兒的事也快進入尾聲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若是再待會兒彆人來了你們隻怕再想走就沒這麼容易了。”
聽到李舞仙這話,三家的人都是迷迷瞪瞪的,唯有知曉淩冰雨真實身份的知道這個承諾有多可貴,真出事的時候那可是去砸隱世古族的場子。
林荒聽著這話皺了皺眉,然後說道:“諸位也不要太過在意這件事,畢竟我們也隻是順勢而為的棋子罷了,一切都是因緣巧合,不必過多計較,那我們也就就此告彆了。”
話罷,林荒腳下的龍鎧動了,其餘人也隨之快速離去,蝶舞鎮這趟有驚無險的旅途也算畫上了句號。
待得林荒九人一牛的身影淡出視野,司徒敬德開口道:“你說那沈家小妮子咱們就這麼放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李舞仙並沒有回應司徒敬德,而是走到了還在昏迷的李鳴霄身邊拍了拍李鳴霄的臉喃喃自語道:“嘖,用勁用大了,這小子到現在還沒醒。”
江無塵滿臉無辜道:“哪有什麼沈家的小丫頭跟著離開,那些人除了活著的四個不都被咱們三家給殺了麼?”
司徒敬德一拍腦袋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你瞅我這記性,說錯話了說錯話了,不過無塵老弟你這是什麼情況。”
江無塵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我向一位大師花了大代價求的丹藥,本想著那人若出什麼意外便給她送去,結果沒想到我先遇了不測,得虧那大陣沒什麼殺傷手段,不然我隻怕活不到陣散的時候從我的儲物戒指中拿出這顆丹藥。”
“啊!哪位大師啊,我也去求上一求,這不光保命還能重返青春,這不比什麼駐顏丹強多了!而且你這顆丹藥若是放到拍賣會上拍賣那些老婆子不得發瘋嘍!”司徒敬德一聽這話情緒都激動了,隻是關注點稍微有點偏就是了。
“楚狂生楚大師,我也是機緣巧合之時碰到的,求了這丹藥後我也就沒了他的蹤跡了,不過此事還望司徒前輩保密就是了,畢竟這丹藥效果過於逆天了。”江無塵也是撒謊不眨眼的主兒,畢竟天下丹師大多都是一方勢力的重要保護對象,隻有這麼一位毫無蹤跡的特殊存在,不說他能說誰呢。
聽著這話李舞仙裝作好奇的樣子不的抬眼看向了那兩人,她知道江無塵八成是胡說八道說出的名字,但這能機緣巧合碰上真相隻能說確實有點嚇人的。
“曾經的楚家家主楚狂生麼,那也是個如同你一般驚世駭俗的鬼才啊,可惜了,這丹藥我是求不得了,隻能說無塵老弟你確實是有著那份福緣啊。行,你的事我會好好保密的,畢竟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但是老哥得說你一句,入道之後前路漫漫,分點心研究研究近戰手段不吃虧,下次有這種情況你總不能指望著誰再給你找來一顆這般的丹藥吧。”司徒敬德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感概,不過他也是個豁達的主兒,得不到的也不糾結,反而還善意的提醒了江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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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塵自然是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司徒敬德看著江無塵如此聽話哈哈大笑了起來,“行了,下次碰上什麼福緣之事記得叫上老哥我啊,我也想蹭蹭你的光。”
江無塵能說什麼呢,隻能點頭應是。
而這時李舞仙聽著喋喋不休還有開口架勢的司徒敬德忍不住了,“司徒敬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能說呢,彆叨叨了,煩死我了都。對了,咱們之中你的陣法造詣應該是最高的了吧,你去周圍逛逛看看沈家剛剛布置那大陣有沒有殘留。”
聽著李舞仙開口司徒敬德一下子就老實了下來,沒辦法在李舞仙麵前他也是個小輩兒,自己還尊境的時候人家可是聖境巔峰,自己還讓家族送到她手底下當過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