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
王其瑞坐在辦公桌前發呆,燃燒的煙頭快要燒到手指他都沒有察覺,後來一股燒灼感從手指傳來,他才“嘶”一聲將手裡的煙頭甩掉。
“草怎麼那麼背!”
他怒罵一聲,不停甩手降溫。
那天派林陽去收拾東盛和李霖,本以為林陽很快就會帶好消息回來,然後他就可以向陸承澤交差。
但出人意料的是,林陽不僅沒把東盛和李霖給鎮住,反而被李霖和侯耀東給收拾了一頓
“真他媽是個廢物!”
想起這件事,王其瑞就忍不住罵道。
現在陸承澤把他逼的很緊,再不趕緊有點動作,恐怕他會跟自己翻臉。
該怎麼辦呢?
李霖有專員的身份,又和裴廳長認識現在想對他動手,弄不過呀!
還有東盛,背後是孫懷德他曾在省公安廳當過廳長,又是大院子弟要不是陸承澤苦苦相逼,真不想跟他作對!
這可把王其瑞給難住了,本以為坐上省廳二把手的位置,就能為所欲為誰曾想,能乾的事還是很有限
他痛苦的揪著著自己本就不多的頭發,十分的焦慮。他真怕陸承澤等的不耐煩,一個電話讓他從現在的位置狼狽下台那以後還怎麼在省廳混?這輩子就算完了!
此刻,對他來講不亞於生死抉擇!
猛然他想到了崖山監獄!
現在隻有派心腹進入崖山監獄,先見到陸遠峰,找機會把他給救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平息陸承澤的怒火。
可是,從監獄裡放走一名罪犯那可是重罪!若是出一丁點紕漏,他都吃不了兜著走,必須要謹慎對待,先製定一份周密的計劃,把風險降到最低才是!
想清楚這些,王其瑞打電話將林陽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準備運用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林陽最後再為他賣一次命!
很快,林陽腰杆挺直的走了進來,正色道,“廳長,有什麼吩咐?”
他之前沒有完成王其瑞交待的任務,心中慚愧,正急於將功贖罪。
王其瑞起身離座,走到他麵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嚴肅的問道,“林陽,想不想當辦公室主任?”
林陽眼中閃過一陣驚喜,但克製住,誠懇的說道,“廳長,我太想進步了,但是省廳現在有辦公室主任為了不讓廳長您難做,我願意等等。”
想進步,就好說!
王其瑞滿意的朝他點點頭,笑著說,“很好,不愧是我王其瑞帶出來的部下,事事都為我著想!但是我現在決定要把你提拔到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真的嗎?”林陽激動不已,脫口問道。但是他想了想,如此急功近利不好,於是改口說道,“廳長,我何德何能竟然讓您為了我這麼做你放心,以後不管您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堅決執行!”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王其瑞用力在他肩膀拍了拍,欣慰說道。
“啊?”林陽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像是鑽進了王其瑞事先布置好的圈套裡,心想難道真有什麼事要讓他去辦?
不等他有所回應,王其瑞麵色突然變的凝重,歎口氣說道,“林陽,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之前派你去平陽執行任務,其實是幫陸老省長辦事。”
林陽聽後,更加懵逼。心想我他媽什麼級彆,也不認識陸老省長啊!但陸承澤的大名他不止一次聽王其瑞提起過,知道這個人是漢江一手遮天的人物,也知道王其瑞能有今天,全靠陸承澤的提攜。
王其瑞接著說道,“既然你幫陸老省長辦了那件事,以後就是他圈內人,有他提攜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會超越我!”
我能當廳長?
林陽聽的心熱眼紅,漸漸的眯起眼睛,內心的欲望瞬間被激起。
王其瑞繼續說道,“現在陸老省長給我下達了新的指示,要我們把他兒子陸遠峰從崖山監獄救出來!”
從崖山監獄救人?
林陽瞬間露出震驚的表情,難以置信的問道,“王廳,崖山那可是特殊監獄,平常人連它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可想裡邊的守衛多麼的嚴密,就算我們有警察的身份,想從裡邊救一個重刑犯出來,也基本是不可能的呀!”
王其瑞明白林陽的擔憂,點頭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第一次聽說要從崖山監獄救人出來,我也是很震驚。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以前是吳城柱主管,現在是我當家我完全可以給你宣布一個副監獄長的職務,你去了之後,儘快找機會把他救出來就行除此之外,我再給你一筆錢,用作活動經費,等你將裡邊的人籠絡的差不多的時候,這種事還不是水到渠成?”
話說的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絕對是困難重重,稍有不慎就得栽進去!
這不比去平陽殺人,那是利用職務之便殺幾個犯罪分子,順理成章的事,隻要運作的好,不會出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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