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宇瀚吃了一大驚。
像李霖這種公職人員,不該摻和他們企業之間的事。
沒有想到任莉的一個電話,竟然能將李霖給請過來。
望著李霖越走越近的身影。
翟羽冷哼一聲說道,“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李書記!怎麼?你不好好治理山南縣,竟然還有閒心管我們之間的事?嗬,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彆說是你,就算是郭書記親來,也不能將我怎樣!你...就更彆提了!”
李霖走近人群。
曲修文自動讓路。
看著昂首挺胸的李霖,心中也是大叫奇怪!
怎麼他一個小小的處級乾部,怎麼敢跟京城人物當麵叫板呢?
該不會...是仗著大舅子徐藝龍的勢吧?
不等李霖說話。
任莉匆忙迎了上來。
她委屈巴巴的說道,“霖哥,就是這個姓翟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竟然威脅我說要斷我後路...我...”
李霖溫柔的打斷任莉,朝她點頭示意說,“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任莉張著小嘴,小腦袋瓜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用力的點點頭,站在了一旁,靜觀其變。
李霖直視翟宇瀚。縱使翟宇瀚同樣用凶狠的目光回應著他,他也毫不避讓。
對視!這好似是男人間分出勝負的一種最為原始的對決。
眾人大氣不敢喘,靜靜的注視著兩人。
尤其是那幾個原料供應商,更是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李霖清澈,而頗具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
他說,“你在京城如何囂張,我李霖管不著,也懶得管。但這是漢江,這裡是平陽!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任莉,是我妹妹,她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我讓你道歉,你就必須道歉,若不然,哼,我會動用一切手段,讓你屈服!”
麵對李霖的強勢進攻。
翟宇瀚憤恨的收緊眼角,把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他從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被一個處級乾部指著鼻子訓斥!
還說什麼,讓他屈服?
哼!白日做夢!
良久,翟宇瀚不屑的笑道,“哼,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屈服!”
話音剛落,堵在門口的東盛手下齊刷刷動了,目光凶狠的朝翟宇瀚走去。
那氣勢,如同大浪搏擊小船...
翟宇瀚突然感覺到壓力,心中一陣緊張。立刻去向他一眾手下尋求庇護,但此刻,他的手下都被曲修文帶的人壓製著,頭都不敢抬!
翟宇瀚憤恨的心中罵了一聲“廢物”,然後再次正麵看向李霖,以及李霖身後,越來越近的東盛手下...
他強撐著,梗著脖子問道,“怎麼?你要打我不成?彆忘了,我是來你們平陽投資的商人,我要是受傷了,你脫不了乾係!”
李霖笑道,“翟總...你挨打跟我有什麼關係?從始至終我說過要打你嗎?我隻是要讓你道歉,難道市領導還會因此追究我的責任?”
翟宇瀚怒道,“彆裝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身後那些人都是聽你命令來的!”
此時,東盛手下已經在李霖身後列隊站齊,靜候指令。
他們中間有幾個曾經跟李霖一起辦過事,認得李霖,那幾個不認識李霖的,也都聽過關於李霖的傳聞...
李霖回身麵對東盛眾人,問道,“你們認識我嗎?是我叫你們過來的?”
東盛眾人齊齊搖頭,“不認識!是我們老板讓我們過來的。”
他們知道,李霖的身份,這是在回避,所以不管什麼場合,他們隻管辦事,絕不聲稱與李霖有關。
這,就是素質!
李霖說道,“翟總,你是外來客商,待會兒局麵失控...可彆怪我坐視不管...”
翟宇瀚自然知道李霖是故意在他麵前演戲,他百分之百能夠確定,東盛這些手下,絕對聽從李霖命令。
但他又沒有證據...即便在東盛真的挨了打,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就算想討回一個公道,也隻能回京城,找孫懷德去...
孫懷德的輩分可是比他高的,到時候還得他爹出麵去找孫懷德要說法。
真他媽的...窩囊透頂!
翟宇瀚默默的咬著牙,緊攥著拳頭。他算是看出來了,李霖並不是恐嚇他,如果今天他不按李霖說的辦,恐怕真的會遭到一頓痛毆。
到那時,不僅身體受傷,臉麵也將丟儘,傳到京城,自己就成了笑柄!
翟宇瀚強忍著心中怒氣,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李書記,我翟某人是有素質,講道理的!既然我的到來,驚擾了任總的貴客...我向他們道歉便是!”
李霖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他。
翟宇瀚硬著頭皮,轉過身,麵向那幾位棉麻供應商。
他表情僵硬,聲音冰冷的說道,“幾位...對不住了...以後去京城,我給你們幾位擺酒,賠罪!”
幾個供應商看到翟宇瀚殺人的眼神,嚇的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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