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大鍋飯,李霖一家三口才離開禮村。
葉曉濤不知道從哪聽說李霖回來了,也是坐著車就跑到了喬安家。
本來他提議帶著李霖去靠山鎮的農家院喝兩杯。
李霖笑了笑婉拒。
當然了,在禁酒令這麼嚴格的情況下,葉曉濤也不敢“頂風作案”。
他隻是到李霖麵前冒個泡,讓李霖知道,他葉曉濤對李霖有多麼的尊重。
李霖走了之後。
喬安這才得空,給崔昕雨通個話,提前打打預防針...
免得婚禮當天,本該來的縣領導一個也沒有到,她在親友麵前丟了人,麵子上掛不住,受到刺激。
電話接通,喬安先是不疼不癢的“吃了沒有”“跟妝師還滿意嗎”“禮服合身嗎”問候了一番...
直到最後沒話說了,他才歎口氣說道,“昕雨,今天咱哥來了...有個事我必須要提前告知你一聲...你聽後一定要冷靜,不要鬨脾氣。”
崔昕雨愣了又愣,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再壞的事,在我們婚禮麵前不都是小事嗎?你就說吧...”
喬安咬咬牙說道,“咱哥說...婚禮那天縣領導們都不來參加,他也沒法到場...”
“什麼?為什麼呀?不是都說好的嗎?”崔昕雨激動的發出三連問。
喬安站在臥室,也是懊惱的一拳砸在牆上,連連歎息道,“是說好的...可是縣紀委下發了整頓通知...不準政府職工參加任何形式的典禮...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崔昕雨沉默片刻,咬咬嘴唇,委屈的說,“可是我已經對親友們誇下海口,說縣委書記會到場,幾個鄉鎮一把手也會來...親戚們還誇我有本事,誇你有本事...怎麼到了關鍵時刻,會掉了鏈子呢?怎麼辦?你讓我這臉往哪擱?還不被親戚們笑掉大牙?”
喬安歎氣勸道,“昕雨,形勢所迫,我相信親朋好友們會理解的。”
崔昕雨說,“理解個屁!他們知道我嫁給了縣委書記的司機,都快嫉妒死了,巴不得我出洋相,巴不得我丟人呢!你請看吧,他們一定背地裡笑話我!”
喬安無奈的說,“昕雨,他們不懂,咱沒必要跟他們計較那麼多...他們再怎麼笑話,我哥還是縣委書記,我還是縣政府職工,咱們還是比他們混的強,就讓他們嫉妒去吧。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先給家裡打聲招呼,不要抱太大希望...”
崔昕雨也漸漸想開,雖說縣領導們不能到場祝福有點遺憾,但喬安說的也對,雖然吹出去的牛逼沒能實現,讓人家笑話笑話也沒什麼,畢竟改變不了他們是政府職工的事實,有李霖這個當縣委書記的表哥在,他們已經很優越了。
她點頭歎息道,“好吧,希望我家人都能理解。能不能讓表哥來參加?”
喬安說,“他是縣委書記,更得以身作則。”
崔昕雨沒再說什麼,歎口氣,掛斷了電話。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
在縣政府家屬院裡。
徐雯問李霖,到底能不能去參加喬安的婚禮,再怎麼說,那可是表弟啊。
李霖說,“越是這種關係,越不能參加。明天你跟姑姑一起去替我祝福他倆就行了。”
徐雯嘟著嘴說,“本以為能跟你一起見證喬安的幸福時刻...算了,到時候我把婚禮錄下來分享給你。”
李霖摸摸她頭說,“真乖。謝謝你能理解我。”
徐雯說,“沒辦法呀,誰讓你是公務人員呢。我爸也這樣,所以慢慢就跟老家的親戚們斷了來往...”
她是想提醒李霖,就這一個表弟,彆像其他親戚那樣疏遠。
隻要喬安不是有特彆過分的要求,以後能幫還是要幫的。
李霖笑笑說,“你多慮了,他是我表弟,他有事我能不管嗎?隻要不違背原則,我會管到底的。”
徐雯笑著點頭說,“嗯,我知道你是外冷內熱,表現的很嚴厲,但心裡一直想著怎麼對身邊人好。你這種人吧,有時候挺可恨,但深入了解之後,還是很可愛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