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躍輝聽說趙路已經派人去綁架胡建秋的家人之後,打心底裡對這個侄子刮目相看。
本來他還很頭疼,現在該用什麼方法讓胡建秋閉嘴。沒想到趙路為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胡建秋一定會老老實實閉上嘴,絕不敢出賣趙躍輝。
想到這裡,趙躍輝心頭感覺輕鬆了許多。
現在他已經跟老婆離了婚,胡建秋又閉上嘴...隻要趙路將彆墅裡的贓物妥善處理,紀委就找不到證據指證他...
如果隻是生活作風有點問題的話...大不了他這個省長不乾了,調去燕京任個閒職,未嘗不是件好事。
與此同時,趙路看著彆墅裡堆的小山一樣的金條,犯了難。
首先這件事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些黃金的存在。
那就意味著,如果要搬運這些黃金,就要他親自動手。
至於搬去哪裡,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棚戶區改造項目動遷了很多城中村,現在那些村子裡到處是殘垣斷壁的空房,荒無人煙。
到那裡隨便找處破舊二層小樓,在院裡挖個坑埋了,保準是誰也找不到!
至於那些古董藏品,他已經聯係了幾家拍賣公司,以他個人名義全都低價賣了就是。
想清楚這些之後,他便親自將車開進小區,停在趙躍輝藏金條那棟彆墅的門口。
他拿上一個行李箱,走上樓,打開綠皮櫃子,將金條一塊一塊搬出來裝進箱子裡。
就在箱子裝滿,準備運下樓的時候,他又遇到了一個棘手問題。
那就是箱子太重,他發虛的身體根本就搬不動!
沒辦法,隻能一次少裝一點...
他來回上下樓跑了四趟,才勉強將一個鐵皮櫃子的金條給搬上車。
此時他單手扶著車門子,一個勁的擦著頭上的虛汗...
聯想到一會兒還要刨坑,還要將這些金子給埋進去...他就感覺心煩不已。
這麼多年了,他什麼時候一次乾過這麼重的體力活?
他揉著兩條發酸的手臂,心裡忍不住的抱怨道,“你說你貪這麼多乾什麼?!平時一分錢花不著,關鍵時候都他媽成了累贅!”
但罵歸罵,這些金條可是趙躍輝後半輩子的指望。
趙路還指望著他叔能分他一點呢!
他苦笑搖頭,啟動車子開出小區,朝城中村駛去。
其實他搬運黃金這一幕,早已被龍剛等人在監視器裡看的清清楚楚。
當初阿月潛入彆墅的時候,順手就在彆墅裡留下了一個監視器。
現在趙路親自運送這些黃金,隻要人贓並獲,就不怕他趙躍輝不承認這些黃金的歸屬。
一箱子黃金很重,把車底盤壓低不少。
趙路剛駛過一個紅綠燈,就看到路邊的警察朝他招手讓他靠邊。
趙路心中一緊...萬一這些黃金被發現了,他可說不清楚啊!
他本想一腳油門衝過去...
但看到路邊全副武裝,還有那些隨時待命的警車,他頓時沒了底氣。
憑他二流的車技,怎麼能逃得過警察的追蹤?
他隻能硬著頭皮,按照警察的指示,將車靠邊停下。
龍剛走上前,敲敲車窗。
趙路降下車窗,故作鎮定,冷臉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龍剛笑笑說,“你是趙路趙總吧?車裡裝的什麼?”
竟認識他?
趙路心中一沉,意識到不對勁,心裡瞬間慌了。
他皺眉說道,“你...你認識我?那你應該知道我跟你們省廳許多領導都認識!”
龍剛收起笑臉,冷冷說道,“請你下車,接受我們檢查!”
趙路不服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我都說了,我跟你們領導認識,非要我給你裴廳長、吳廳長打電話不成?年輕人,該圓滑得圓滑一點,彆自討沒趣!”
他以為龍剛隻是個小民警,就想用裴榆林的名頭來嚇唬他。
但即便龍剛是個小民警,也不會吃他這一套。
他二話不說,一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冷聲說道,“下車!”
趙路感覺麵子被人踩在了地上,在漢江,他還沒有遇見過哪個警察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狠狠瞪了龍剛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龍剛示意手下看好趙路。
他則走到車尾,打開了後備箱...
這一舉動,讓趙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激動指著龍剛威脅道,“小子!車上的都是我個人物品,你要是敢亂動,小心我告你!”
可龍剛根本不理會他,伸手就將後備箱裡裝金條的箱子提了起來...
他手臂剛一發力,就感覺出箱子的分量...墜的手臂生疼。
當著一眾民警的麵,龍剛打開了行李箱。
霎那間,金燦燦的光芒刺的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