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應邑。
九月三日,晉軍從陸渾城出發,一路朝著南方趕去,幾天後,晉軍成功奪下了楚國疏於防守的應邑。在應邑休整時,晉軍諸將收到了重耳的來信,為了緩解前線將士的作戰壓力,重耳決定邀請宋國出兵攻楚。按照宋桓公與重耳的約定,戴淵和兩位副將很快就會率領三萬宋軍前來參戰。收到宋軍即將到來的消息後,晉軍上下的士氣為之一振,將士們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如今的局勢,他們相信在晉,魯,宋三國的共同努力下,腹背受敵的楚國終將走向敗亡。
楚國,蚩陽。
夜晚,蚩陽城外的楚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漫不經心地繞著城池來回巡邏。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了一陣洪亮的號角聲,還沒等楚軍反應過來,晉軍的箭雨就貫穿了他們的胸膛。“晉軍來了,弟兄們快撤!”帶隊的楚國軍官自知不是晉軍的對手,當即命令部下撤退,還沒等他們跑出去多遠,一位將領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怎麼,你們想不戰而逃嗎?!我告訴你們,大王現在對我們北方邊防軍的表現十分不滿,就算你們成功逃回郢都,大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章將軍,您也跟我們一起逃吧,要是再不走,大家都會死在晉軍手裡的!”楚國軍官焦急地說道,那位“章將軍”聞言勃然大怒:“按照我軍的軍規,不戰而逃者,殺無赦!現在彭將軍不在,我做主,來人,把這個懦夫給我拖下去斬了!!”話音剛落,那位軍官就被兩個士兵強行拖走了,楚軍眾將士見狀紛紛停下腳步,再也不敢向後退縮了,“章將軍”和他的副將一起指揮部隊列陣迎敵,楚軍剛剛排好陣型,晉軍就從西麵呼嘯而至,伴隨著雙方將領一聲令下,晉楚兩軍的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
“趙衰,你知道對麵的將領是誰嗎?”智鋒一邊率軍殺敵,一邊詢問道,趙衰沉思片刻,隨後回答道:“我聽說過那家夥,他叫章季暇,原先是鼓國的將領。鼓國被關東聯軍攻滅後,他和來自甲氏國的同伴一起逃往南方,在楚國北部的大山裡藏匿了很長時間,再後來,他們被彭符和許鑲拉進了楚軍的隊伍…”
“這樣啊,看來奚齊的殘黨還沒有被徹底消滅,除了鼓國和甲氏國的餘孽,衛,陳等國恐怕也有人逃到了楚國吧…”智鋒皺著眉頭說,梁由靡在一旁解釋道:“據我所知,衛國隻有一個叫呂慶的將軍逃到了吳國,其他的衛軍殘部不是被消滅了,就是被收編了。至於陳國,我聽說他們的殘部大多投靠了蔡國和宋國,極少數投靠了我們…”智鋒聽罷點了點頭,接著便帶領眾人繼續向前方殺去,在晉軍的強力打擊下,楚軍逐漸陷入了劣勢,章季暇見狀命令楚軍向城內退卻,同時吩咐苗蠻巫師操縱僵屍撲向晉軍,妄圖以此來延緩晉軍的攻勢。
“看我的!”趙衰手起棍落,一下子就砸碎了僵屍的頭顱,晉軍的弓箭手們紛紛張弓搭箭,將一支支燃燒的箭矢射向僵屍和敵軍。章季暇一邊撤退,一邊命令部下在路上撒下碎石和釘子,一些走在前麵的晉國士兵在追擊楚軍的過程中不慎踩到了釘子,後排的晉軍因此被迫停止前進。見此情形,狐毛當即命令隨軍作戰的民夫帶走那些受傷的士兵,同時命令其他士兵分頭前去追擊逃跑的楚軍。在智鋒,胥臣等人的率領下,晉軍兵分三路朝著前方追去,不一會就消失在深夜的蚩陽城中。
罕夷和雷翰沿著城中的街道一路狂奔,最終在一個鐵匠鋪門口找到了章季暇。“這下你跑不了了吧?”雷翰不屑一顧地看著走投無路的章季暇,章季暇咬牙切齒地說:“雷翰,你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話音未落,雷翰和罕夷就同時衝上前去,章季暇揮舞長劍抵擋兩人的攻擊,由於他在戰鬥之前喝過摻了藥水的酒,雷翰和罕夷短時間內隻能用車輪戰的方式消耗他的體力。過了十幾個回合,章季暇的攻擊速度漸漸變慢了,罕夷見狀迅速抄起長矛刺向他的腹部,章季暇剛剛躲過罕夷的攻擊,雷翰的大刀就劈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家夥已經被我砍傷了,罕夷,接下來看你的了!”雷翰揮動大刀抵擋對方的攻擊,為罕夷創造從側麵突襲的機會,罕夷蹲下身子,從左側刺向章季暇的胸膛。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下,章季暇的心臟終於被長矛刺穿了。戰鬥結束後,罕夷扶著疲憊不堪的雷翰離開了現場,楚軍此時早已被晉軍擊潰,無力再戰的士兵們紛紛束手就擒,在晉軍的押送下前往城外。經此一戰,晉軍成功奪下了楚國北部邊境的重要據點蚩陽,眼下楚宋兩國的邊境地帶已經完全被晉軍占領,沒有後顧之憂的宋國是時候和晉,魯兩國一起討伐楚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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