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掃視著許陽,眸光中掠過一絲寒芒,道:
“今日,貧僧便鎮壓你這魔頭,讓你無法再為害人間!”
對於佛像破裂,他其實無所謂,他在意的是,佛門的尊嚴,絕對不可讓人肆意褻瀆,一時間,他殺意無邊,原本慈悲的神色,也換成了凜冽怒目,隻見他伸手朝著虛空一招,殺氣衝霄,震顫不止,驚天徹地,一柄金色禪杖,自虛無之中穿梭而來,上麵懸掛著八十一片鈴鐺,每一個鈴鐺都是由神秘玄金打造而成,擁有非凡的威能。
這柄禪杖乃是佛門至寶,經曆無儘歲月洗禮,早已煉就了一身的佛性,如同佛陀重現人間一般。
金蟬子身穿袈裟,手持禪杖,朝著許陽走來,每走一步,便有碎裂的佛像重新愈合,逆死為生,這乃是驚天的手段,除了佛門大能,其他普通僧侶,絕對不可能掌握。
“師尊,這禿驢好像變得更強了。”
柳悲風直視金蟬子,小聲道。
因為有許陽護佑,所以哪怕是柳悲風一直盯著金蟬子看,都不會有事,若是換作旁人,恐怕現在眼睛已經在流血了。
佛不可直視,當低頭叩首,以示尊敬!
這條約定俗成的規則,在許陽這裡失效了。
“更強了,卻還是弱了些,小悲風,外力終究隻是外力,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真正的力量應該來自自身,你看好了!”
許陽說到這裡,朝著金蟬子伸出了一隻手,刹那間,古寺搖曳,金蟬子頭頂上空,有一片虛空被撕裂開來,一隻遮天巨手鋪天蓋地,朝著他抓去!
“破!”
金蟬子在心裡破口大罵,這魔頭竟是將他給當做了教材,真是太過狂妄了,他舊蛻在身,便是那些上界生靈都可隨意度化,怎能允許被一個魔頭這般輕視,當即,他手中禪杖揮舞,有氤氳光霧垂落,並且口中誦念佛門真義,上百座佛像一齊誦念,古寺仿佛在這一刻重現往日佛門輝煌,這些佛像一下子就跟活過來一般,端坐在蒲團上,或拈花一笑,或慈眉善目,神色各異,使得佛韻升騰到了極點。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踏足此地,必然會瞬間被度化成佛門中人,因為佛韻實在太過濃鬱了,濃鬱到異象紛呈,絢爛奪目,一幅佛門繁榮景象,讓人目不暇接。
“不過假象。”
許陽淡淡說了一句,他的手掌猛地一落,看似洶湧的佛韻,竟在一掌之下,被瞬間蒸乾了,連帶著那些誦經的佛像,一同碎裂開來,哪怕有無儘禪音在對抗著手掌,任憑諸天神佛菩薩在誦念佛門經文,都無濟於事,被輕鬆碾壓了過去,堪稱是摧枯拉朽。
“砰!”
隻聽一聲悶響。
那遮天巨掌落在金蟬子的身上,直接將金蟬子打的口吐鮮血,倒飛而出,若不是身上有著舊蛻袈裟加持,可能那一掌,便讓他肝腸寸斷了。
“師傅,你沒事吧!”
“師傅,你是不是要死了?”
“師傅,你不能死啊!”
“唏律律——”
三個徒弟和一匹馬,就跟哭喪似的嚎叫起來,但嚎叫歸嚎叫,卻沒有一個徒弟願意動身,去扶金蟬子。
“孽徒,還不趕緊來扶為師?”
金蟬子感覺自己的骨頭在那一掌之下,被拍斷了,渾身疼痛不已,就跟全身癱瘓了似的,想要站都站不起來。
“不敢扶啊。”
鬥戰大聖實話實說道。
“大師兄都不敢,俺老豬就更不敢了。”淨壇使者慫的很。
“那我……”八寶羅漢有些猶豫。
白龍馬揚了揚自己的蹄子,表示自己沒有手,扶不起,所以愛莫能助。
“混賬!”
金蟬子沒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狠狠的瞪了幾個徒弟一眼,隨即自己扶著禪杖,就要站起來。
突然。
許陽如同仙影一般,來到了金蟬子的跟前,伸手朝著禪杖抓去。
金蟬子瞳孔劇震,大叫道:“魔頭,你想作甚?!”
許陽笑著開口道:“金蟬法師,我觀這禪杖,與我有緣,所以不妨借我一觀,如何?”
“借你一觀?”
金蟬子莫名覺得這些話十分熟悉,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些話不是他們佛門的詞嗎?!
“絕無可能,此禪杖乃是我佛門至寶,不可能落在你這等的魔頭之手,你彆妄想……”
他怒瞪著許陽,緊握著禪杖,手心不斷傳遞法力到禪杖上,想要借此,將許陽的手給震開。
許陽任憑佛力掃過他的手掌,跟被撓癢癢似的,不痛不癢,他一巴掌拍在了金蟬子的圓潤的臉上,冷冷道: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禪杖,你不給,也得給!”
許陽的力量何其恐怖,縱使金蟬子身上有舊蛻,卻依舊抵擋不了多少傷害,原來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腫塊,此刻又出現了,而且比之前的還要大。
“佛門至寶,不可落入你這樣的魔……”
金蟬子死死攥著禪杖不鬆手,咬牙正說著呢,結果發現禪杖突然就脫手了,被許陽硬生生拽過去了。
許陽將禪杖握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發現這禪杖有靈,在瘋狂的抵抗著他,他嗬嗬一笑,道:“送你去個好地方,希望你到那裡,還是這副嘴臉。”
說完,他將禪杖直接送往係統空間,讓小塔和東皇鐘來教訓這禪杖去。
“孽障,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搶我們佛門的至寶嗎?”
禪杖被搶走,金蟬子氣的目眥欲裂,瞪著紅腫的眼眶,朝著身後幾個徒弟怒吼道。
“那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啊!”鬥戰大聖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