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張山河圖我很喜歡。”
許陽看著盛燁,因為被符文蒙住了臉,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一縷戲謔。
盛燁神色變幻,臉上浮現明顯的掙紮之色,山河圖出自仙王之手,在他手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寶物,若是給予了這神秘符影,恐怕以後很難拿回來了,可若是不給出山河圖,對方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靠近那太乙養元乳療傷的,兩相抉擇之下,盛燁心中有了決斷,看向許陽,道:
“道兄,山河圖可以給你,那太乙養元乳?”
“好說,一切好說。”許陽道。
因為勢不如人,盛燁也沒辦法逼迫對方發誓,但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應該也不會出爾反爾,於是,他將藏在身上的山河圖拿了出來,獻給了許陽:
“道兄,這便是那山河圖,我已經抹除了上麵的禁製,請你收下!”
許陽有些啞然,他剛剛所說的話,對方竟然真相信了,莫非是因為氣運持續被削,導致靈台蒙塵,所以已經分不清真假了,但不管如何,既然他願意交出山河圖,那許陽自然是照單全收。
他接過山河圖,略微掃量了一下,發現這山河圖上的脈絡,竟然都是極為精粹的本源,而這些本源,必須是極強者摘取天外星河,凝練而成,由此可見,這山河圖的上一任主人,修為很高,至少是仙王級彆的存在!
‘難怪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許陽在心裡感慨一句,隨即打上烙印,就將它扔進係統空間裡了。
‘正好小塔跟東皇鐘,都不能輕易示人,平日裡,用這山河圖對敵倒還不錯!’
許陽突然覺得盛燁是個大好人,既送機緣,又送寶物,而自己卻隻能送他上路,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道兄,這山河圖既然你已經收下了,那這太乙養元乳……”
盛燁拘謹的搓了搓手,他這還是第一次,在旁人麵前如此謹小慎微,因此,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自己傷勢恢複,出了這天塹樓,便讓師門通緝這神秘符影,畢竟無論是山河圖,還是那銅爐,都乾係到他未來的道途,所以必須要拿回來。
“這太乙養元乳與你有何關係?退去吧!”
許陽朝著盛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此話一出,盛燁臉色當場就繃不住了,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臉上浮現勉強的笑容,道:
“道兄,咱們剛剛不是說好了?”
“說好什麼了?難道我答應你了嗎?”許陽冷臉道。
盛燁聽到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胃口極大,不僅想要他的山河圖,更要獨占這太乙養元乳,簡直貪得無厭啊!
“道兄,這麼一池子的太乙養元乳,你也用不完,不如分一些給我,權當是看在我將山河圖贈予您的份上!”
盛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無論從各方麵來看,他現在的狀態,都不適合跟這神秘符影起衝突,因此態度擺放的很低,可謂是低聲下氣。
許陽淡淡道:
“山河圖是買你命的,換句話說,即便你不將這山河圖給我,我殺了你,這山河圖依舊還是我的,沒兩樣!”
聽到這話,盛燁莫名覺得內心有一些苦澀,之前他霸道慣了,對待手底下的人,也跟對方一樣,趾高氣昂,完全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這一天,他看向許陽,祈求道:
“道兄,我傷勢很重,若是沒有這太乙養元乳,可能會損傷道基,我向你發誓,若是你願意,將這太乙養元乳分我一些,我今後一定尋找機會,報答您的恩情!”
盛燁說的情真意切,若是稍微單純一點的,肯定就會被這盛燁打動了,然而,許陽卻敏銳捕捉到了對方語氣中暗藏的怨恨,所謂報答恩情,都是虛言,日後瘋狂報複他,還差不多……
“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寶物嗎?”許陽卻沒有直接正麵回應他的話,而是繼續詢問道。
盛燁臉色略顯掙紮,道:
“自然還有其他寶物,若是道兄想要,我還能贈予兩三件,可前提是,道兄能讓我過去取一些太乙養元乳回來!”
他知道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為今之計,卻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都是與山河圖一個品階的嗎?”許陽漫不經心的問道。
盛燁內心不由咯噔一下,這也太貪了吧,都已經從他手裡拿走銅爐和山河圖兩件重寶了,竟然還不滿足!
當然,他手裡自然還留存了幾件相同品階的寶物,可這些寶物是他的根本,若是再給了對方,他的戰力會大打折扣……
就在盛燁思考自己該怎麼回答之時,卻聽神秘符影開口道:
“既然你猶豫了,那說明你身上的確還有類似的重寶!”
“的確還有。”
盛燁知道自己不可能瞞住對方,輕呼一口濁氣,道:
“道兄,隻要你能給我太乙養元乳,我至少還能贈予你兩件!”
為了治愈身上的傷勢,盛燁也顧不得其他了,以極大的手筆,想要說動對方,畢竟在他看來,對方這般貪婪,沒道理不答應自己的條件。
“太乙養元乳我不給,但你身上的寶物我要定了。”許陽看向盛燁,語氣看似平淡,卻蘊含著無限的殺機。
盛燁臉色巨變,根本沒想到對方前麵還好好的,轉眼就跟他翻臉了,他連連後退幾步,道:“道兄,你什麼意思?你劫掠我?”
許陽搖了搖頭,道:
“不,你想多了,我是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