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在太子略顯淩亂的書房內。太子經過一場意外的放鬆,此刻衣衫略顯不整,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迷離。
而一旁的軟榻上,元祿靜靜地躺著,麵頰緋紅,呼吸輕勻,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情境中完全恢複過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太子微微皺眉,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似乎並不打算為此動怒,隻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進。”
門扉輕啟,一名太監氣喘籲籲地闖入,他的目光在觸及軟榻上的元祿時,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匆匆向太子行禮請安“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太子輕瞥了來人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何事如此慌張?”
太監聞言,連忙抬起頭,努力平複著呼吸,儘量清晰地稟報“啟稟殿下,索額圖府中下人緊急求見,言稱四阿哥胤禛已回京,並帶領大理寺的官員將索額圖大人緝拿歸案了。”
此言一出,太子仿佛被雷擊中,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因失去重心而向後傾倒,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太子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太監被太子的反應嚇得一哆嗦,但仍舊鼓起勇氣,將消息重複了一遍,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卻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太子的心上。
太子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麵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四濺。“老四,他怎麼敢!那可是我的舅父!”憤怒與不解交織在他的臉上,讓整個書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旁的太監和元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縮成一團,大氣也不敢出。元祿更是用被單緊緊裹住自己,隻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偷偷觀察著太子的反應。
片刻之後,太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衫,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備馬,本宮要即刻前往大理寺!”
太監連忙應聲,匆匆退下準備。太子則邁開大步,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不安,他必須親自前往,探清這一切的真相,以及索額圖的安危。
……
大理寺內,燈火通明,映照著莊嚴的殿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凝重的氣息
。索額圖被押解至此,卻依然保持著昔日的傲氣,麵對胤禛的質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對自己的罪行毫不在意。
“胤禛,你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怕太子知曉後,不會輕饒了你嗎?”索額圖的聲音雖顯疲憊,卻仍帶著幾分威脅。
胤禛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與自信。“索額圖大人,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秉承皇阿瑪康熙的旨意。您若真有什麼冤屈,不如在這裡好好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到一絲寬恕。”
胤禛的話語平靜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索額圖的心頭。
然而,索額圖卻似乎並未被胤禛的話所動搖,他堅信自己所做的那些隱秘之事,外人無從得知,於是繼續大言不慚地否認。
“哼,我索額圖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有過半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休要在此誣陷於我!”
正當兩人對峙之際,一名大理寺官員匆匆步入殿內,打破了短暫的寧靜。“啟稟四貝勒,太子殿下已至門外,正欲入內。”
索額圖一聽太子之名,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看吧,我就知道太子不會任由你胡來。”他挑釁地看了胤禛一眼,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即將脫困的勝景。
胤禛對索額圖的挑釁不以為意,反而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襟,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說道“既然太子殿下親臨,那我們便一同前去迎接吧。真相如何,自然有太子殿下裁斷。”
說完,胤禛率先邁步,穿過堂前長廊,向門外走去。索額圖雖被束縛,卻也努力挺直腰板,緊跟其後,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太子這層關係,扭轉局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大理寺的每一磚一瓦,都見證了無數罪惡的揭露與正義的伸張,而這一次,他也終將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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