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麼會知道?”
傅老爺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傅文修,“當初沈追走了半年,沈家就派人去尋了,尋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
聽到這話,傅文修心跳得厲害,斟酌許久才開口道“父親,或許我知道,隻是……隻是我從未見過沈追,或許認錯了也可能。”
“你知道?”
傅老爺皺眉,“你要是真知道那就好了,沈追當初用兵可比沈良厲害多了,隻可惜為了個女人銷聲匿跡這麼多年。”
傅文修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父親,我的確是瞧著東籬的生父沈雲歸,長得有幾分神似沈老將軍。”
“隻是我也不敢確定,而且仔細想來又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那麼巧呢?”
“我二十年前倒是見過沈追一麵,你可能將此人畫出來,我瞧瞧,或許能辨認出一二。”
傅文修點頭,然後就拿起桌上的筆墨,傅老爺也顧不得什麼尊卑老幼,直接上手給傅文修磨墨。
也是為了快,傅文修隻畫了頭,眉眼粗狂,濃密的絡腮胡,眼神更是有幾分凶神惡煞。
傅老爺拿著畫像在燭火下仔細辨認,眉頭皺得更緊了,旁邊傅文修神色有幾分緊張,“父親,可是沈追將軍?”
“這……”
傅老爺沉默半晌,“眉眼確實有幾分神似,可再一瞧又沒那麼像,主要是二十年前我見到沈追,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那時候真是意氣風發,這……”
這未免差距有些太大了,不過細看又的確和沈老將軍有些像。
一時間傅老爺也有些拿不準了。
他思忖片刻,將畫像放下,“明日散朝後我去拜訪一下沈老將軍,且看他能不能認出來吧。”
聽到這話,傅文修遲疑了一瞬,“父親可是忘了咱們傅家和沈家的過節了?自從玉珠生辰宴後,沈家就放了話,以後不許跟姓傅的來往。”
“或許咱們連沈家大門都進不去。”
傅老爺“……”
之前好不容易淡忘的事情,一時間又提起來,傅老爺氣得咬牙,“玉珠和東籬比,真是差遠了。”
“你回去告訴你母親,好好管教玉珠,再有下次,就讓她去莊子反省。”
說完這話,傅老爺又對沈家也生氣,“不過就是女兒家的一點口角,他們沈家也太小題大做了。”
不過細想也是,這麼多年沈家就護犢子,可能沈家也是人少,那些沈家晚輩一個個都當眼珠子,受半點委屈都不成。
傅玉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沈家。
早朝過後,傅老爺半步沒停,連同僚與他說話都顧不得,直奔沈老將軍而去,“老將軍留步,留步啊!”
正跟人說話的沈老將軍偏頭看了眼身後飛奔而來的傅老爺,微微皺眉,“我這年紀大,眼神兒也不好,誰喊我呢?”
旁邊的明威將軍道“瞧著好像是禮部尚書傅大人。”
“你說傅玉珠她爹啊?”
沈老將軍聽到這話,頓時加快了腳步,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他們傅家的人,我一個也不待見,快走。”
“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