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安額頭上青筋直跳,手指攥的咯吱作響,身後的晁嶽趕緊拉住張祈安,聲音壓低,“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先彆把事情鬨的不可收拾。”
“明日我們去沈府見見沈夫子,問問她是什麼想法,咱們彆輕易衝動再壞了事。”
聽到這話,張祈安冷靜下來,他轉頭看著晁嶽,聲音有些沙啞的點頭,“好。”
兩人最後進了書鋪,其實也沒什麼買書和硯台的欲望了,隨便選了兩樣就出來了,路上張祈安已經冷靜下來。
“此事是不是也得跟皇長孫說一聲,畢竟要娶沈夫子的是他,這麼大的事情他得處理。”
其實張祈安有點害怕沈東籬知道,沈夫子雖說學富五車,與人為善,但是畢竟是女子,這種敗壞名節的話被她聽去,萬一發生什麼事可怎麼辦?
“此事還是先見到沈夫子以後再說吧。”
晁嶽一點都不擔心沈東籬會被這種流言蜚語打垮,當初他和一些學生罷課,想把她趕出去,若是換做一般女兒家,早就哭鼻子走了。
隻有沈東籬,字正腔圓的把他反駁的啞口無言,最後還把自己趕出學堂,之後是他自己灰溜溜回去上課的。
從那時候起,晁嶽就知道沈東籬跟旁的姑娘不一樣,她內心是強大的,溫柔而善良,但卻有堅定的內心。
平日與人為善,但要是有人對她不好,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當初的縣學山長就是個例子,還有當年的周天佑。
如今……她肯定也有辦法。
張祈安聽到晁嶽的話,也點了點頭,“是我急糊塗了,而且你我並無官職在身,也見不到皇長孫。”
“那我們就等明日去沈府拜訪沈夫子再說。”
此時的傅府內,閔氏站在院子內看著丫鬟們乾活,“這對花瓶再好好打掃一下,上麵都有灰。”
她一改前幾日的死氣沉沉,如今府裡沒有願意和她說話的人,從前安氏和陶氏還能都過來坐坐。
自從小產以後,安氏幾日能來一回,也是坐坐就走,反倒是總帶著恒兒去沈家做客,至於陶氏,從前嘴甜的厲害,如今老二不搭理她這個母親,陶氏竟也跟著猖狂了。
還好玉珠就回來了,隻有玉珠願意跟她這個母親撒嬌,願意陪她說話。
“這床幔換成紫色,玉珠最喜歡紫色了。”
此時的觀玉院內喜氣洋洋,傅文柏從府裡正準備出去,路過瞧見閔氏忙前忙後的樣子,眸光陰沉了幾分。
陶氏跟在身側,瞧見他的樣子,當即道“聽說就這兩日傅玉珠就回來了,母親高興的都沒睡好覺,每日一早就忙著收拾院子。”
“哪怕她對夫君有這一半上心呢?”
“行了,閉嘴。”
傅文柏本來就心煩,聽到陶氏的話就更煩,當即加快了腳步離開,直奔傅老爺的書房,剛好在門口遇到了傅文修。
“大哥。”
傅文修點了點頭,“你也來找父親?”
“父親背著咱們,將傅玉珠給接回來,我總要過來問問清楚,父親是還嫌傅玉珠將府裡鬨得不夠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