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不安好心,表麵上看是小小的膈應了白府和本王一下,但實際上是為了離間本王與大將軍。”
心腹護衛征詢地看向他:“主子,您打算如何做?”
劉堯擲地有聲:“六姑娘被如此羞辱,於情,本王不願看到她受委屈;於理,總歸是母妃不對在先。”
“無論如何,本王都應該出手,幫助六姑娘解決這件事情。總不能叫她繼續受這麼大的委屈。”
心腹護衛道:“主子,既然秦家的人做出這件事,他們肯定就盼著您插手,到時候好拿您的錯處。”
劉堯挑唇:“本王何須親自出手。又不是隻有他秦家有遠親,既然他們能找個遠親來膈應人,我們為何不能?”
“本王記得,韋家族裡有一人先天不足,三十餘歲身長還不到本王腰際。”
“吩咐下去,讓那家夥找媒婆上秦府的門,去向秦豐業的嫡孫女提親。”
心腹護衛有些遲疑:“怕是秦家連門都不讓媒婆進。”
劉堯冷笑:“怕什麼?拎著些瓜果酒水,秦家若是放進去便罷,倘若不放進去,就在大門口提親,聲音越響態度越誠懇,務必要讓媒婆扯著嗓子,把這喜事弄得人儘皆知。”
心腹護衛會意:“屬下這就去安排。既是主子您的命令,韋家必定會辦得妥當。”
說完,心腹護衛準備退下。
劉堯動了動手指:“你回來。”
心腹護衛立即弓腰湊到劉堯麵前:“請主子吩咐。”
劉堯道:“知會母妃,此事請她不要插手。”
心腹護衛隻覺得一個頭兩個都是:“韋妃娘娘的性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怕是有些難辦。”
劉堯掀起眼眸,神色淡然:“此一時,彼一時。母妃是聰明人,她知道現在該是誰在做主。”
心腹護衛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殿下,屬下覺得,還是不要驚動娘娘那邊為妙。”
劉堯沉了聲音:“本王吩咐你做什麼,去做便是,怎麼那麼多話?”
“現今母妃還需要靠著本王在江北的功績複位,難道她還能因為這點事情,給本王找不痛快?”
“母妃她會明白,韋家的未來還有她今後的榮辱都係在本王身上,她曉得輕重。”
心腹護衛躬身退下。
待左右無人,劉堯才一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畜生!”
他雙目猩紅,呼吸急促,可見他的胸中湧動著多大的滔天怒火!
可很快的,他的火氣戛然而止,轉而變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
他在惱什麼呢?
他有什麼資格惱呢?
縱使他心急如焚,擔驚受怕,生怕那小豹子受了委屈,會因此不高興。
可是小豹子在乎這些麼?
那個會給他包子,慶賀他生辰的姑娘,早已離他遠去了。
思及此處,劉堯無奈苦笑,力竭般坐在椅子上。
這情愛的苦,怎能苦過黃連?苦過他嘗儘的世間百態與人情冷暖?
怎會這麼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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