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原本就縮在角落,早就退無可退。
記憶中那像毒蛇一樣纏繞她的感覺,嚇得她快要窒息。
金文山玩味地看著她在做無用的閃躲,表情越來越興奮。
等他看夠了,俯下身,想把人抱起來的時候。
周念棠用儘所有力氣,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狠狠砸了過去。
是個木質的紙巾盒,從她醒過來後,為了保護自己,在房間裡唯一能找到的可以作為攻擊武器的東西。
她本身就沒什麼力氣,加上金文山是個練家子,被他躲了一下,紙巾盒尖銳的角擦過他臉,隻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
金文山摸了下自己的臉,有輕微的血珠。
他笑了起來,血沒讓他生氣,反而勾起了他那從來不加掩飾的暴虐。
他走出了陽台。
一直處在崩潰中的周念棠,連自己在哭的感覺都沒有,整個人像置身在一片火海裡,而她根本沒有辨彆周圍情況的能力。
等到再次傳來關門聲,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稍稍緩過來一點思緒。
那個惡魔離開了。
離開了還會再來嗎?
會的,會再來的。
就像那時候,無數次她祈禱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祈禱夢很快醒過來。
祈禱時間回到裴釋要走的那天,她一定緊緊抱住他,跟他說不要離開。
但是沒有用的,身體的疼痛反複告訴她,那都不是夢,是真實在發生的事情。
她用儘所有力氣站起來,扶著牆跌跌撞撞進了房間裡。
搬了張椅子放在陽台欄杆前。
剛把椅子放好,房門再次被打開。
她轉過頭看到那個惡魔手上拿著的一根鞭子,以及嗜血陰冷的眼眸。
她已經麻木了,甚至感受不到恐懼。
沒人救她,她就自救。
死也不要再經曆一次那種暗無天日的折磨。
金文山看到她站上了那張椅子,腳步慢悠悠地走近,他是不信這個小姑娘真的有尋死的勇氣。
有錢人家才能養出來的這樣嬌貴的模樣,怎麼有勇氣真的尋死。
周念棠背對著他,眼睛異常明亮,因為她知道,她終於是要解脫了。
……
周韻琪下了車後,一路狂跑。
直覺告訴她,隻要晚到一步,後果……
當她跑到離那個彆墅還有幾十米距離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站在陽台上的周念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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