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群則在船周圍遊弋，偶爾潛入水下，又在十幾米外的浪花間冒出頭來。
王陽見狀心中微動：“看來，遠古蚯蚓不僅讓它們發生了體魄上的進化，甚至還開了幾分靈智，對喂養它們的人，自然親近無比。”
王陽微微一笑，從口袋裡取出那部老式山寨機，撥通了葉清的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時，畫麵裡葉清正身著製服，端坐在會議室中，神色冷峻而專注。
“有什麼事嗎？局裡正在開會，如果沒緊急情況，待會我再聯係你。”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那抹冷意，卻比往日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親近感。
至少，在會議中接起王陽的視頻電話，已足夠說明態度。
王陽唇角微勾：“那正好，你讓大家都看看這個。”
說罷，他切換到後置攝像頭，對準掛在樹上的兩人。
葉清眸光一凝，神情瞬間凝重，隨後畫麵輕輕晃動，似乎是在吩咐人將視頻投到大屏幕上。
而此時，看到雞鴨與王陽如此親昵，那兩人反而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地盯著他。
“老實交代，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說清楚了，我可以帶你們走，否則——”
王陽神色一冷，手臂猛地一抬。
在他精神念力的驅動下，雞群齊齊張開雙翅，露出駭人的鋒利爪喙。
兩人腳下的樹枝猛地抖動，為首那人立刻驚惶求饒：“我們說！我們都說！”
他們已被掛在枝頭半日之久，早就感受過死亡的逼近，如今隻想離開，哪管日後翻供否認。
可惜，眼中被血糊得模糊不清的他們，並未看到王陽高舉的手機鏡頭。
很快，在王陽的步步追問下，他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偷獵的細節，甚至將收貨的買家和交易金額都供了出來。
待一切錄下，王陽才轉回攝像頭，對葉清道：“我現在帶著他們回楓葉島。”
“好，我也帶人過去，應該正好能遇上。”
葉清望著他，麵上依舊嚴肅，但唇角已不易察覺地泛起柔和弧度。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互相對視，滿眼困惑。
自家隊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
王陽並未親自跳水去救，而是取來船上的漁網，猛然一拋，精準地將二人兜住，生生拖到船上。
兩人本已被雞鴨折騰得半死，又在烈日下曝曬大半天，這會兒更是虛脫得如兩條爛泥，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
等楓葉一號靠回楓葉島時，葉清已帶著人守在碼頭。
交接過程乾脆利落，隨後葉清並未立刻離去，而是站在碼頭邊，抬眼問船上的王陽：“你經常出海很遠嗎？”
“倒也不是，不過偶爾會跑遠。怎麼了？”
“你還是多留心。我們剛接到消息，倭國那邊最近鬨海怪，聽說已經折損了七八艘潛艇，如今國內潛艇也所剩無幾。我擔心那海怪會遊到這片海域。”
葉清的神情中，擔憂與鄭重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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