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出病房,何勝利嚼著檳榔,神色卻有幾分複雜。
老許剛才的這番話,令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個企業家,如果沒有了鬥誌,前怕狼後怕虎的,這生意做得著實沒有意思。
看在老戰友的麵子上,許正茂確實想用何勝利,可又不想讓他跟“新天地”鬥爭,生怕惹來滅頂之災。
幽幽的歎息了一聲,何勝利加快了腳步。
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
暫時先在許氏這邊混一混經驗。
等到感覺自己積累足夠了,再出來開公司,折騰屬於自己的事業。
在知曉了暗戀的許白鹿,前任居然如此犀利之後,何勝利內心深處,也燃起了鬥誌。
身家破億又如何!
勞資要做的,就是彎道超車,來個後來居上。
或許到了那個時刻。
一直無視他的許白鹿,態度才會有所改觀。
天氣越來越炎熱。
眨個眼的功夫,已經來到了五一勞動節。
許正茂的傷勢,也在一天天的好轉。
不過,這一回,他傷到了大筋,哪怕治好了傷,以後走路也會一瘸一拐的。
然而,龔慶南依舊杳無音訊,如同消失在海上的幽靈船,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許正茂內心暗自著急。
也在不停的催促著老陳他們,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這貨給揪出來。
這天晚上。
許近東氣喘籲籲的跑進病房,他臉色頗為古怪,迅速湊近過來:“二爸!大事不好!姓龔的那個狗雜碎,很可能已經逃到了香江!”
“哦?怎麼說?”許正茂眉頭一挑,頓時緊張起來。
“負責監視金燕的阿助,剛剛傳回消息,”許近東解釋道,“金燕昨晚突然收拾東西,離開了住所。”
“阿助一路跟蹤尾隨,發現她先是坐著長途班車到了省府,然後又去火車站購票,前往羊都,這是一路南下的節奏。”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去了原先龔慶南在粵省的工廠?姓龔的在那邊,還是有生意的。”許正茂分析道。
“不是!”許近東又說道,“上火車之前,金燕打了個國際長途電話,阿助就在那麵偷聽。”
“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將從羊都那邊的機場直飛香江,還說了飛機降落的大概時間,讓那邊的人負責接機。”
“阿助倒是想繼續追蹤,可是條件不允許,回來以後,馬上向我進行了報告。”
聞言,許正茂頓時恍然。
按照之前的情報,金燕確實想去香江發展,但是沒能去成,不過相關的手續,應該辦理好了。
機票這種事情,雖然說很難買得到,但是龔慶南除了做生意,也挺懂得打通人脈,四處結交對他生意有用的達官貴人,解決這個不難。
金燕在香江舉目無親,她去那邊大概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跟龔慶南彙合。
因為前段時間,對落魄的龔慶南不離不棄,龔老板視她為心腹,走到哪裡都要帶著。
所以,金燕大概是熬出頭來了。
“你的判斷應該是對的,”許正茂思忖道,“姓龔的八成是從水路,輾轉回到了香江。他雖然被家族拋棄,可是並未喪失香江居民的身份,在那邊也殘留有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