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
一家新開的湘菜館。
包廂裡,桌上除了不少地道湘菜,還擺了不少啤酒。
馬軍盛、馬軍標、關洪濤和關洪波四人,正在聚餐喝酒。
一邊喝著冰鎮啤酒,馬軍盛一邊哀聲歎氣。
他這一陣子,為了承包土地種植藥材的事情,可是沒少奔波,求爺爺告奶奶的找關係,可愣是沒辦成。
彆說承包上千畝的藥材場,就算是幾十畝的,都沒戲。
因為地是公家的,而且這種地方,多半是國營性質,沒有上級領導打招呼,誰敢承包給外人。
偏偏馬軍盛在這方麵,又是弱項。
他家裡世代貧農,根本沒有什麼當官的親戚。
雖然念大學的時候,倒也認識一些校友,但是人家也沒有門路。
所以,這一陣子,馬軍盛非常鬱悶。
“馬哥,少喝點,對身體不好。”關洪波點了根煙,提示道。
馬軍盛頭也不抬,依舊不停的給自己倒酒。
原先馬軍盛煙酒不沾,現在有了點錢,仍舊不抽煙,倒是喜歡喝啤酒,幾乎天天喝。
關洪波沒奈何,又給馬軍標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勸著點。
馬軍標聳了聳肩膀,也表示無能為力。
馬軍標他自己,都喝成了大紅臉,不停的打著飽嗝。
“濤子,你家裡原來不是體製內的嗎?有沒有關係,幫哥們琢磨一下。”馬軍盛說道,“不讓你白幫忙,感謝費肯定奉上。”
關洪濤苦笑:“我的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我爸落馬以後,那些人都躲著我們,跟躲瘟疫似的,找誰幫忙?”
馬軍盛歎了一口氣:“那就沒辦法了!可惜啊,發財的良機擺在麵前,咱們愣是抓不住!”
關洪濤和兄長關洪波對視了一眼,也麵露無奈之色。
他倆也聽說了,種植金銀花可以賺大錢的事情,甚至也曉得,李章平那邊把種植巨花一號的規模,擴大到了二十萬畝以上,成了全省最大的金銀花種植戶。
略微算了一下賬,關家兄弟也很心動。
就憑著這一波操作,“新天地”公司每年就能收入幾個億。
可是,僅僅心動是沒用的。
承包不到土地,那就是純扯淡。
“李章平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關洪波問道,“如此大麵積的承包國有土地,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能耐。”
“人家有門路唄,背後有大佬罩著,”馬軍標酸溜溜的說道,“要是沒有關係,你去國營藥材場拜訪,人家甚至都不讓你進大門。”
“上回我跟我哥去定南的一家國營藥材場,就被門衛給攔住了,死活不讓進。”
“李章平這小王八蛋,純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味的盲目擴張,也不怕遇到天災人禍!虧不死丫的!”
聞言,關洪波苦笑。
事情貌似確實是如此。
可是,光是在這裡眼紅,完全沒有卵用。
關洪濤也麵露思索之色,緩緩說道:“李章平做藥材生意好幾年的了,是行業裡麵的熟麵孔,而且他們規模大,資金充裕,還有大領導撐腰,想不成功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