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
許近東回到國內。
他跟好兄弟紮西,一起來到理塘阿加溝,這是縣裡八個蟲草產區之一,海拔在4500米左右。
來到此地,兩人都穿著棉襖。
沒有辦法,高原草甸天氣變幻莫測。一天之內,就可以經曆雨雪、冰雹和毒辣的太陽曝曬。
由於已經過了蟲草采摘季節,所以這裡初具規模的營地,早就沒人了。為了方便采摘蟲草,土路也修到了山上,據說過幾年,還要搞一條水泥路,方便大家進山。
“本地人隻有幾萬,但是超過六成的人,都采集蟲草,”紮西說道,“就跟海邊的漁民一樣,有些本地人除了采蟲草,彆的工作都不會做,也就偶爾放一下牛。”
“有的老鄉在縣城打工,每到了四月底,就跟同伴一起進山,每天趴在草地上,尋找這些‘黃金草’。”
“當然,高原草甸很不安全,除了有熊出沒,還會有人為了爭奪蟲草資源大打出手,出現械鬥的情況。隻是後來被上頭重視,派人來監管,情況好轉了一些……”
聽著紮西的解釋,許近東不停點頭。
他這次回國,就是想重振事業。
否則的話,用不了多久,恐怕身家就要被關洪濤這小崽子給超越了。
但是,吸取了從前的經驗教訓,許近東不願意再盲目創業。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他還是決定,堅定的跟風抄作業,就是跟著周春明的步伐賺錢。
把周春明如今展開的賺錢業務,全都列舉了一遍,許近東逐條分析過後,還是認定,做藥材生意有搞頭。
隻是現如今,他沒辦法大麵積的承包藥材種植園,那得有關係。
所以,他又把目光轉移到了老本行。
蟲草價格觸底反彈,又破了千元大關,這對於許近東來說,無疑是一條喜訊。
反複琢磨過後,許近東暗暗決定,重啟這個生意,把他們之前投資搞的儲存倉庫利用起來。
“蟲草行情怎麼樣?我是說,李章平和趙信才那邊,如今是怎麼操作的?”許近東問道。
紮西不假思索:“應該是在囤貨,等到了漲價再拋售。實際上,去年他們低價收購了大量的蟲草,幾乎沒有轉手賣出去,都囤在倉庫裡麵。”
“今年蟲草價格回暖,又抬升起來,趙信才在西寧那邊,主持收購的事宜,也是隻顧著大筆的吃進,很少吐出來。”
“這些情況瞞不了誰,稍稍有心留意一下就懂。”
許近東嗯了一聲,摸著下巴陷入思索。
按照他對周春明的了解,趙信才等人這麼乾,肯定是有原因的。
“意思就是,‘新天地’那邊,非常看好蟲草未來的行情,”許近東思忖道,“哪怕已經漲到1000塊錢每公斤,也不是他們預期的目標,或許蟲草還有機會,回到之前巔峰時期的價位?衝上3000塊,甚至是更高?!”
“有可能!很有這個可能!”紮西回應道,“之前他們就是趁著低價囤貨,等到價錢漲到3000塊,全部出手清倉。”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
情況非常明顯,稍稍分析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
不管怎麼說,“新天地”的藥材分公司,就是炒作冬蟲草夏,賺得盆滿缽滿。
跟著趙信才他們,無腦的操作,應該就可以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