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的季節,山上生機勃勃,一片青翠。
推開住處的窗戶,就可以看到連綿的群山,以及山坡上麵,那種植得密密麻麻的金銀花。
許白鹿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心潮澎湃。
她剛從紐約趕過來。
打算在蓮花山藥材場待半年,目前跟母親梅麗華一起,住在山下的村莊裡麵。
主要是想著,看守自己的財富。
到了今年,金銀花的收購價繼續飆升,已經達到了35~38塊錢每公斤。
也就是說,如果收成不錯,能夠達到每畝兩百公斤乾花,這個藥材場全年的營收,在八千萬到九千多萬之間。
刨去各種成本和支出,許白鹿完全可以實現一夜暴富,身家超過五千萬以上。
更何況,由於金銀花飲料的推廣,金銀花的收購價甚至有可能超過40塊錢,那樣賺得更多。
在紐約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那邊太冷,不如來村子裡住著。她們母女兩個,住的是一棟小洋樓,還雇傭了保姆和廚子,也能經常到縣城裡購物,補充各種物資,生活水準並不差。
不過,她來得還是有些早。
金銀花的花期,通常從五月底持續到深秋,現在距離開花還早,隻能監督工人們,進行一些日常的養護,除草、除蟲和追肥等等。
“閨女,待會兒有客人來,”梅麗華走上樓梯,衝她說了一聲,“你爸和你易斌哥,已經從縣城出發,估計很快就要抵達。”
“我已經交待廚子,殺雞殺兔子,做幾道好菜,招待一下他們。”
“就是沒有好酒,倒是有點可惜。”
聞言,許白鹿眉頭微皺。
她也沒料到,自己剛回到國內,易劍波和易斌這對父子就趕過來了。
似乎來者不善啊。
當然,躲著不見是不可能的。
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
“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各方麵的。”許白鹿問道。
“我不太清楚,”梅麗華尷尬道,“你懂的,我跟他關係鬨得很僵,也懶得打聽他的事情。”
“按照他的年齡來算,估計馬上要退居二線了。”
“至於他有沒有續弦再娶,那得你自己問一問。”
許白鹿哦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
僅僅半個小時。
一輛吉普車就駛進村子裡,輪胎上麵已經布滿泥漿,車身也都被泥巴糊上了,顯然進村之前走了一段泥濘的爛路。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
其中兩位,赫然就是易劍波和易斌。
易劍波穿著西裝褲,以及藍黑色的行政夾克,頭發梳得一絲不亂,模樣還是顯得很儒雅斯文,就是兩鬢斑白,蒼老了許多。
易斌則是又黑又瘦,甚至背都有點駝了,明明隻是三十歲出頭的人,瞧著卻像是已經四十多。
保姆早就迎上去,把客人引入小洋樓,又端來茶水,以及剛切好的新鮮水果。
許白鹿也把耳機摘下來,從樓上緩緩走下。
“這是白鹿?!”易劍波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