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
大量市民開始采購年貨,街上非常熱鬨,到處喜氣洋洋。
客廳裡,許近東抱著小侄兒,卻是滿麵愁容。
由於證據確鑿,他大哥許近南和小妹許近西的案子判得很快,大哥要蹲號子一年,小妹是八個月,同時還要罰款兩千塊錢。
迫於家中長輩給的壓力,許近東甚至硬著頭皮去找了莊姐,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莊姐無意幫忙。
原因是,又不用關多久,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唄。想賺錢就得走正道,老是玩騷操作,小心三進宮。
許近東想了想,感覺也是那麼回事,所以也就沒再勉強。
大哥許近南確實不爭氣,平時天天逛夜店和洗腳城,每個月在家過夜的日子都屈指可數,還跟叔叔許正茂一樣,就喜歡撈偏門,嫌做正經生意來錢慢。
至於小妹許近西,純粹是近墨者黑,被大哥帶歪了。
適當的給他們教訓,貌似也沒有毛病。
出來之後,繼續開店做生意就行,反正肯定是餓不著的。
就是小侄兒沒人管,整天跟在爺爺奶奶身邊,親爹親媽都見不著影子,著實是可憐。而且這小孩也淘氣,平時不愛吃飯,淨吃零食,瘦得跟猴兒似的,誰看了都搖頭。
“近東,你那邊怎麼樣?”許正榮問道。
“還能怎麼樣,繼續等唄,”許近東麵露苦笑,“到第二年了,金銀花的產量會提高一點,比去年可能翻個兩三倍吧。”
“如果收購價不崩盤的話,今年可以小賺一點了。”
“那就好,”許正榮一臉欣慰,“咱家也就能指望你了,你大哥和小妹都不爭氣。”
“學誰不好,去學你二爸!你二爸據說也在做盜版光盤吧?!”
“具體的不太懂,我聽說二爸那邊的廠子關門了。”許近東解釋道,“前一陣子,相關部門搞突擊檢查,還好他那邊提前得知了消息,清了庫存,廠子也放假一個月,沒有讓人拿住把柄。”
“濤子跟我講的,他跟馬二哥的廠子都受影響,損失非常慘重。”
許正榮搖了搖頭,嘴裡嘖嘖的感歎了幾聲:“我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合法的生意放著不肯做,非得去搞歪門邪道。”
“也不學一學人家周老板,‘新天地’集團越做越大,在全國都有極大的影響力,打開電視機全是他們公司的廣告。”
“有時候我在江邊釣魚,都看到他的直升飛機從頭頂上麵飛過去,那是真的氣派。”
“沒那麼簡單,”許近東也搖頭,“不是誰都可以成為周春明的,但是隻要學到他的一點皮毛,也可以發財。”
“對頭!”許正榮點頭。
許白鹿都憑著種植金銀花發了大財,僅僅隻是抄周春明的作業而已。
如今許近東也在走這條路,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在曾經的環衛工許正榮眼中,一年能掙十萬塊錢都算大老板了,一年若是能掙幾千萬,那根本不敢想。
“大哥的事情,讓他自己處理吧,”許近東無奈道,“小妹那邊,其實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