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律師聊完之後,甄珍有些舉棋不定。
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貌似非常寵溺她的枕邊人,一直在提防著她。恐怕也是因為,老許都離了兩次婚,踩的坑多了,不得不防備。
真要離了婚,甄珍的損失非常大。
總之是哪樣都不能令她如願。
由於從小長得漂亮,身材又高挑,甄珍被家裡保護得很好,使得她的心思未免有些單純,不像是那些整天遭受社會毒打的老油條,哪裡知道這麼多彎彎繞繞。
甚至,當初做婚前財產公證,她都是稀裡糊塗簽的字。
原先甄珍的想法比較樸素。
哪怕跟老許過不到一塊兒,屆時離婚了,也可以拿到楓葉卡,同時分走對方的一半財產。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屬實很傻很天真。
起碼來講,當下離婚的時機就沒選對。
甄珍反複的跟女律師詹娜確認過,自己選擇現在就離婚,弊端非常大,完全不符合她的利益。
“傻白甜”考慮了小半天,終於往滬都家裡打電話。
這麼大的事情,她當然要跟家裡商量。
之前甄父和甄母確實跟過來,跟女兒女婿住了一陣子,可是蒙特利爾這邊天氣實在太寒冷,他倆又人生地不熟,天天足不出戶跟坐牢似的,兩老前陣子又回去過年了。
聽到了女兒的打算,甄母有些吃驚:“儂是不是發神經了,離婚了阿拉誰來養儂?”
甄珍倒是挺心平氣和:“媽你彆急,我已經都想通了,這個婚必須離。”
“老許年紀太大,已經六十出頭了;其次他還不能生育,跟死太監沒區彆,影響我要孩子;然後,他也不是個正經人,專門乾犯法的生意,跟他在一起風險大,彆連累得到時候我也得蹲號子;最後,這狗東西心黑得很,找人想弄死我親姐,踐踏到了我的底線!我絕不能忍!”
聞言,甄母不說話了。
因為甄珍說的這些,也都是實話,兩老是很清楚的。
綜合起來,這個婚不離還真不行。
甄珍又繼續說道:“我跟他雇傭的律師談過了,我若是跟他辦了離婚手續,楓葉卡是很難保住的,因為移民監沒有坐滿。”
“然後,也分不到什麼財產。”
“彆看老許搞盜版光盤廠子,掙了不少錢,但是那些錢是見不得光的,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數目,需要洗白才能變成美刀,或者變成楓葉幣。這些錢或者還在路上,或者被老許藏匿起來了,總之沒辦法進行離婚財產分割。”
“甚至於,滬都那邊的外銷房,還沒有過戶到我的名下。”
“啊!這麼坑人額!”甄母當場傻眼,“儂跟他這兩年,那不是虧得要死了?”
“其實也不算太虧吧,”甄珍倒是挺輕鬆,“咱們家不是拿了五十萬的彩禮嗎?還有一輛價值二十萬的私家車,以及老許給你們兩老買的一套房,這已經足夠了。”
“老許平時每個月給我十萬塊零花錢,我都沒怎麼用,幾乎都存了起來,再加上平時他額外給的,現在也攢了四百多萬,足夠我花銷了。”
“……”甄母直接無話可說。
就當下的消費水平來講,甄珍手頭上的存款,絕對算是天文數字,已經實現財富自由了。
“我再跟他協商一下,”甄珍說道,“我可以不要他在蒙特利爾的房產,還有彆的一些財物,以及在海外的資產,讓他掏一筆款子,買斷這段婚姻。”
“以老許的性格,應該會答應的,他比較怕麻煩,傾向於砸錢解決事情。”
“你自己仔細考慮一下,”甄母緩緩說道,“這畢竟是人生大事,三思而後行是應該的。當然,我跟你爸也會全力支持你的。”
“老許太黑暗了,你繼續跟著他,也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