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許近東忙完了藥材種植基地的事情,感覺好多了。
事實證明,沈琳的離職,並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
本身種植和養護金銀花,就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活。並且,他這邊的巨花一號已經進入豐產期,全是成熟的植株,平時根本不需要太過擔心。隻要定時澆水和除蟲,在采摘季節及時投入足夠的人手就行。
賣出了今年第一茬的金銀花,他的荷包又鼓脹了不少。
自從前兩年開始,金銀花的收購價就穩定在30塊錢左右,銷售價又要多個5塊錢上下。
所以,擁有大麵積的金銀花種植基地,絕對是爽歪歪。
提攜了幾名手下的骨乾之後,許近東回到了省城。他打算找幾個好友,瘋狂的嗨一段時間,然後就回紐約。
反正剩下的事情,交給許近西就行。畢竟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背刺的事情,薪水方麵儘量滿足她就對了。
這一天。
許近東正在一間會所裡麵花天酒地,家裡卻接連打來了好幾個電話,由於現場環境太嘈雜,他是完全沒有聽到。
直到喝得有些難受,進了洗手間,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瞟了一眼,許近東才意識到,恐怕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畢竟,父親許正榮平時幾乎不給他打電話,父子倆溝通得也比較少。
這一回,卻是連環奪命ca的架式。
他迫不得已,隻好皺著眉頭,往家裡打電話。
電話僅響了一聲,對方就秒接了起來,話筒那頭傳來了許正榮焦急的聲音:“近東,你在哪裡?快回來!你二爸出事了!”
許近東怔了怔:“他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出大事了!你趕緊回家,我們當麵說!”許正榮催促道。
許近東心中一緊,也感覺很不妙。
雖然他跟許正茂鬨翻了,但是畢竟是親叔叔,有血緣關係的。尤其是,兩人的外貌還挺相似,都是長著馬臉,身材精瘦,說是親生父子都有人相信。
更何況,若非老許以前提攜他,他完全不可能有今天的財富。
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要過問一下的。
匆匆從會所回家,許近東頓時就看到,自己父母臉色很難看,還有好幾個親戚在場。
“到底怎麼了?”許近東連忙問道。
“阿倫打電話過來說,你二爸跟崔誌誠出海釣魚出了意外,”許正榮解釋道,“簡單的講,就是他倆出海之後就失蹤了,當地的漁民在海麵上,發現了燃油耗儘的空船漂浮著,所以就報了警。”
“現在已經過了四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是凶多吉少。”
“還有這種事?!”許近東臉色也變得陰沉,他隱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而且,他認識阿倫,曉得這是一位堂弟,對於崔誌誠卻不熟悉。也完全不知道,最近這兩年,老許那邊有什麼變動。僅僅知道,甄珍跟老許離了婚。
許正榮又解釋道:“你二爸那邊,前陣子辦好了手續,阿倫和崔誌誠都是他的養子,是他的繼承人。”
“他要是真的出了事,那麼財產就得全部由阿倫繼承了。”
“……”許近東一屁股坐了下來,眉頭皺得更深。
按理來講,老許身家不低,搞不好不輸給許白鹿。這麼一大筆遺產,確實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