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家回來,許近東感覺心煩意亂。
反正周學芬和馬從良商量過後,還是覺得要去一趟漂亮國,把事情給弄清楚。至於向海大少尋仇,兩老也無能為力。
許近東甚至都不知道,關洪濤和馬氏兄弟一直瞞著他,隻是被周學芬的哭鬨給折磨得難以忍受,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到了家裡,許近東也沒有吃飯,而是徑直回房間休息。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二哥,你醒了?剛才陳伯那裡來了人,說是阿倫跑了!”許近西見他下樓喝水,立即說道。
許近東怔了怔,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阿倫就是許倫,也是他的堂兄,害死許正茂和崔誌誠的幕後黑手。
“跑了?跑到哪裡去了?”許近東追問道。
“不曉得,總之是卷錢跑路了,”許近西解釋道,“他買通了陳伯的兩個馬仔,讓這兩個馬仔幫他逃跑,等回到香江之後,立即就處置了兩套半山豪宅,好象還贖回了之前的理財產品,大概是這個意思。”
“現在人已經不知所蹤,而且臨走之前,甚至還打電話挑釁陳伯的兒子,氣焰非常囂張啊。”
“等一等!”許近東皺眉,“他不是沒有繼承遺產嗎?怎麼能處置這些資產?”
許近西歎了一口氣:“根據他們所說,兩套半山豪宅和理財產品,都不在叔叔的名下,而是通過一家皮包公司持有,當時經手的就是阿倫。”
“所以,阿倫找到了機會,就立即把錢給弄到手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叔叔在蒙特利爾的房產和存款,還有一些產業,以及在滬都購置的外銷房,這些才是阿倫暫時動不了的遺產。”
“那我明白了,”許近東有些頭大,“那現在呢?陳伯打算怎麼辦?他手頭似乎有錄音證據吧。”
“錄音已經交給了香江的阿瑟,至於人家如何處理,咱們還要觀望,”許近西又說道,“但是這一則錄音,恐怕起不到什麼效果。因為阿倫走之前已經聲稱,他是受到威脅才這麼說的,法庭絕對不會采納,這種口供通常會被認為不可靠。”
許近東撓了撓頭,感覺似乎確實有這種說法。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又回房間拿了一根雪茄,坐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許近西把窗口打開,又開啟了空氣淨化器,這才回到他身旁:“我最擔心的是,阿倫在臨走之前,毀滅了一切證據,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幕後指使者,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定他的罪。”
“或許有這種可能。”許近東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把玩著防風打火機,“不過,咱們管不著,幫不上什麼忙。”
“而且人海茫茫,上哪兒去找阿倫?隻能指望陳伯的手下,能替我二爸挽回一些公道。”
“貌似隻能這樣了。”許近西攤了攤手,神色非常無奈。
另一邊。
周學峰接到電話之後,也趕到了馬家,聽到了這番噩耗,他的心情也極其惡劣。
不管怎麼說,搞到現在這個局麵,他是難以接受的。畢竟,馬慧慧是他的親外甥女。
“軍盛和軍標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漠不關心,”周學峰沉聲說道,“這樣吧,我叫上文靜一起,咱們四個一起去紐約,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