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
蒙特利爾的天氣已經轉涼,這一天,外頭甚至在下著冰雹。冰雹如同雨點般密集,砸在地麵上,屋頂上,車頂上,甚至是行人的雨傘上麵,發出令人驚悚的響動。
坐在輪椅上的阿倫,卻是不為所動,看都不往外麵看一眼。
他正在動手往壁爐裡麵,陸續扔進去一些老許的遺物,比如說,照片,舊衣裳,各種私人用品。
看著火苗吞噬著這些東西,逐漸抹滅掉老許生活過的痕跡,阿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
他曾經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卻沒有料到,還是被老陳他們給識破了,結果鬨到今天這個地步,更令他永久性的癱瘓,這輩子都得坐輪椅。
不僅如此,被關押在陳家的日子,阿倫也沒少遭受毒打,至今身上還殘留著不少疤痕。
逃回到楓葉國以後,阿倫思前想後,還是回到了原先的家中。
有些東西,他是必須帶走的。
另外一些東西,則是必須毀掉。
到了這個時候,他身邊已經不少於四名保鏢,可以輕鬆應付很多場麵。
至於警方那邊,阿倫並不在意。
因為證據都毀掉了,根本沒辦法追查,陳星手中的錄音,也不太可能被法庭采納。所以無論怎麼查,他都不會有事,最多被迫出麵應付一下,打死不承認就行了。
“老板,酒窖裡還有不少名酒,另外還有整整一個房間的名牌雪茄,該怎麼處理?”有個保鏢問道。
“先放在這裡,我已經聯係了朋友,會委托他們幫忙處理,統統打折賣掉。”阿倫麵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回到蒙特利爾,但是阿倫非常清楚,等待自己的,大概率是坐吃山空。
他也計劃搬離此地,換一個地方居住,否則晚上有做噩夢的可能。況且,要維持一定的生活水準,還要雇傭人手防範來自陳家的刺殺,肯定要花費不少錢的。
反正他也沒有酒癮,自己也不抽煙,更反感抽雪茄,不如把這些全部賣掉回點血。
計算著手頭上的存款數字,阿倫也開始琢磨,接下來該怎麼搞錢。如果撐到七年之後,還是繼承不了老許的那一半遺產,又該怎麼辦。
如果許美婷和老彭他們沒有跑路,有源源不斷的錢財進賬,他倒是不必擔心。可惜啊,這些人都腦後生有反骨,一找到機會就跳反,阿倫也拿他們沒辦法。
實在不行的話,是不是再以另外一個公司的名義,把手頭上的大部分錢,放到類似“平雨投資集團”的公司理財。
又或者,像是周春明那樣,投進股市裡麵讓錢生錢。
在老許和崔誌誠沒出事之前,阿倫就在悄悄關注港股,尤其關注地產股,貌似漲幅還是比較喜人的。
就是現如今,股價已經處在高位,如果冒冒失失的進場,就怕錢沒掙著,反而被套牢。
腦子裡麵亂成一團,阿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的想法倒是挺多,但是因為名聲爛了大街,倒是不太好實現。
當務之急,也隻能先搬家,再雇傭留學生教他法語和英語,想要在國外混得開,不學習還真不行。
……
同一時刻。
周春明返回到了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