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月再度回到京都,卻驚聞公司巨變,甚至有麵臨散夥的風險。
哪怕是她的大貴人賈山河,現在也愁眉不展,為了籌集資金的事情發愁。
“三爺,現在怎麼說?”章月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情況你大概都聽說了,”賈山河解釋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現在四處找人籌錢。可惜啊,隻能湊到一半,至少還差一個億。”
“距離過年,已經越來越近了,隻有區區三個月的時間。”
“如果我在農曆除夕之前,湊不齊這筆錢,藍小海那廝就會騎到我頭上,控製整個泛舟公司,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嗯!”章月月弱弱的點頭。
96年的春節在2月中旬,距離現在確實差不多三個月。
可是整整一個億,絕對不是小數字,沒有那麼容易湊齊的。
哪怕要貸款,也要有一定價值的抵押物才行。
賈山河背後的家族,說實話在財力方麵,還是跟其他豪門望族差距挺大的。
“對了,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賈山河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她。
章月月趕緊解釋道:“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什麼線索。跟杜先生發生衝突的那幫人,事先跟他完全不認識,似乎隻是一場意外。”
“但是,結合咱們‘泛舟公司’出現的狀況,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哪怕倪老板背後的家族,也受到了來自‘鼎盛資本’的壓力,人家早就在背後暗搓搓的搞事情了。”
“沒錯!一切都是周老四的陰謀!”賈山河抄起桌麵的一塊鎮紙,狠狠的摔向地麵。
哐當一聲,金屬鎮紙接觸到厚厚的地毯,仍舊發出尖銳的聲響,顯然賈山河用了很大的力氣。
“依我看,就算不是周老四親自指揮的,也是他手下的人乾的,反正就是揣摩老板的意圖,為了討老板歡心,方便升職加薪。”章月月又補充說道。
說話的同時,章月月從隨身的坤包裡麵,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賈山河。
這些照片跟周春明見到的差不多,抓住了關鍵的點,也就是導致杜春明破相的那道傷口。
賈山河隻瞄了一眼,就將照片給扔了。
按照這種傷勢,就算縫合好了,多半也會留下疤痕。
換句話來講,杜春明以後不太可能給他當廣告代言人。除非廣告拍好以後,找人逐幀的修圖。
當然,賈山河哪裡懂得這些,他甚至不知道一些廣告行業主要的修圖軟件,對這方麵純粹就是小白。
“意思是,咱們刺激到了周老四,惹來了人家的報複。”賈山河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差不多吧,這位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章月月又說道,“我和我弟弟當年,估計也是被陰了。”
賈山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明明氣到頭頂冒煙,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半晌,他隻能歎了一口氣:“行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考慮一下。”
“好嘞!三爺您多保重!”章月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趕緊離開。
賈山河站了起來,拉開窗簾往外望。
有那麼一瞬間,他完全理解了倪俊的想法。
打不過就投降唄,沒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此番失利,賈山河淪為非控股股東,也不是沒有出路。
完全可以一咬牙,一跺腳,把手中的所有股份賣給藍小海,也拿4個億出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