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北戴河,已經略有些寒意。
海邊風挺大,不適合在沙灘上漫步。尤其是晚上,極端的時候溫度甚至僅有1度。
周春明一路北上,專程來拜會黃老。
真要算起來,他已經有多年沒有見過這位慈祥的老者,倒是經常可以見到黃家的後輩,比如黃豆豆和他妹妹。
周春明能來一趟,確實也挺不容易,黃老也是坐著輪椅,由人推著出來親自迎接。
不管怎麼說,這位年輕後生如今號稱是華國首富,在本土的商業圈子裡麵如日中天,名字如雷貫耳。
原先黃老身子骨還比較硬朗,拄著拐杖可以自己走路,但是前些年在衛生間摔了一跤傷到了骨頭,雖然治好了,但是腿腳還是有些不方便,坐輪椅的時間比較多。
“黃老最近身體可好?”周春明笑眯眯的走上去。
“托你們年輕人的福,還行吧。”黃老也露出笑容,隻是氣色比以前差了不少,畢竟歲月不饒人,他也已經年過八旬。
“那就好,健康長壽比什麼都重要。”周春明笑著答道,然後接替黃豆豆,推著黃老的輪椅。
兩人一邊聊,一邊進屋。
黃豆豆和黃家的諸人也挺識趣,紛紛避讓開來,讓這一老一少私底下談一談。
有些事情,哪怕是親屬也不方便在場的。
來到黃家的會客廳,裡麵拉著窗簾,中央空調使得室內溫度很令人舒適,各種家具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頗有一番韻味。
為了招待貴客,黃老自然拿出了珍藏的大紅袍茶葉,跟周春明一邊品茶一邊聊。
品茶的時候,黃老悠悠的歎息了一聲:“春明,你最近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甚至有人找到我這裡來,想通過我向你施加壓力……老朽想聽一聽你的想法吧。”
周春明神色從容不迫。
他當然知道,這位前輩所說的是什麼。
隻能是他跟這些二世祖們的鬥爭,而不可能是生意場上的事。
“黃老所說的,莫非是賈家的事?”周春明問道。
“對,”黃老輕輕點頭,“賈山高、賈山原和賈山海這三兄弟,雖然不成材,賈家也在整體走下滑路,但是在圈子裡麵,仍舊是有人脈的。”
“而且,這件事情過後,不少他們的同類,對春明你也頗有看法。”
周春明雙手一攤,有些無奈:“黃老你對我是了解的,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與人爭鬥,我做生意隻求財,沒有興趣得罪任何人,也不想與誰起衝突。”
“但是,人家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一味的妥協退讓,我恐怕早就墳頭長草了。”
黃老沉默了數秒鐘,緩緩說道:“你有你的難處,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注意影響。否則的話,你在華國的生意,將會受到來自各方麵的阻力。”
“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你是清楚的,賈山高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將會如何看待你?如果我猜的不錯,已經有一批人暗中聯合起來,想要整治你了。”
周春明嗬嗬笑道:“問題不大,大不了我放棄在華國的生意。”
“我主要的資產,幾乎全都在海外。國內的生意和投資,隻是一小部分,隨時可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