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除夕夜。
許正茂帶著養子崔誌誠,爺倆回到了嶺南,跟大哥一家子吃團圓飯。
原先許正茂當領導的時候,跟大哥許正榮其實來往比較少,兩家關係較為疏遠。
但是,自從他被單位開除,被迫下海做生意之後,哥倆的關係又好了起來。
這次絕處逢生,他當然要跟親哥親嫂一起喝點好酒慶祝。
屋裡倒是挺熱鬨。
就是缺了許近南和許近東這兩個男丁。
許近南還在勞動改造,許近東則是在香江過年,說是過幾天才會回來,跟家裡長輩拜年。
所以,桌邊就坐著許正榮和他老伴,以及許近西夫婦。
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家常,許正茂感覺很不錯。
他也非常清楚,如今年紀上來了,這樣的場麵隻會越來越少,必須得珍惜。
之前在海上被歹人劫持,老許一度萬念俱灰,以為要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再也見不到任何親友。
沒有經曆過的人,確實很難體會那種絕望和窒息。
許正榮酒量一般般,很快就上頭了,被攙扶回房間休息。
老許以前也是酒精考驗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麵不改色的,繼續跟崔誌誠和侄女婿喝。
個把鐘頭以後,兩個年輕人也撐不住,都是麵紅耳赤,離席去醒酒。
老許拿著酒杯,感覺差點意思,又跟侄女許近西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老許突發奇想,問道:“近西,你二哥最近在乾什麼?做什麼生意?”
許近西也喝了幾兩白酒,腦子暈乎乎的,隨口說道:“沒做什麼生意,就是那七千畝金銀花挺賺錢的,賺到的利潤,他都拿去炒股了。”
炒股?!
老許不動聲色,又說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些事情,現在國內的股市行情不錯,漂亮國那邊的股市,也處在牛市的行情,確實挺好賺錢的。”
“對啊!是有這麼一回事!”許近西搖晃著腦袋,又說道,“上回我二哥回來,跟我吹噓了一通,說是他那邊單日最高浮盈二十多萬美刀,等於是一天賺了一百六十多萬華國幣啊。”
“這麼好的行情,每天盯著股市就可以了,還做什麼生意?!”
聞言,老許也嚇了一跳:“真的假的?他買哪支股票?”
到了這個時候,許近西似乎反應了過來,覺察到說漏嘴了,頓時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叔啊,對不起,我二哥不讓說。”
老許哈哈一笑,也沒有繼續追問。
畢竟,他現在已經退休,做生意和投資什麼的,都交給養子崔誌誠來做。
就算要利用炒股來賺錢,也是由崔誌誠出麵,他懶得操這份閒心。
飯後,爺倆上了樓,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房間,可以讓他們好好休息。
老許之前在省城,確實有好幾套房子,但是好久沒住人了,屋裡滿是灰塵,各種不方便,索性直接住在兄長家中。
進了屋裡,把門口帶上,老許神秘兮兮的拉著崔誌誠,講了剛才跟許近西的對話。
崔誌誠彆看外表憨厚,實際上腦子非常靈光,瞬間就明白了養父的用意。
“爸,您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打聽清楚,看看有沒有賺錢的機會。”崔誌誠問道。
“嗯!”老許點了點頭,“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錢已經花不完。你還年輕,得想辦法多賺一些,彆讓近東那個反骨仔給超過了。”
崔誌誠當然清楚,老許跟許近東翻臉的經過,對這個“兄弟”也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