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平山白加道之後,梅麗華開始收拾行李。
今年第一茬金銀花準備采摘,她要回去盯著,避免出狀況。
去年被自家親戚縱火平賬這件事情,母女倆都心有餘悸,不可能容忍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當然,許白鹿在去年的秋季,也招收了不少新人,提攜了幾個老員工當管理層,也能給梅麗華不少支持。
至於許白鹿本人,則是留在香江帶娃兒,順帶著炒股賺錢。
按照現在的行情,或許用不了幾天,股市賬戶的浮盈就能超過藥材種植基地全年的利潤,她肯定沒興趣繼續苦哈哈的經營藥材生意。
更何況,今年的金銀花行情有所調整,價格比去年降了8塊到10塊錢,讓她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還是炒股好啊,隻要選對了股票,躺著啥也不乾,就能把錢給掙了,而且還是掙大錢,不是掙仨瓜倆棗。
等到梅麗華收拾了整整三個行李箱的東西,許白鹿這才不緊不慢的,從中環那邊回來。
自從開了公司,而且立誌要衝上福布斯富豪榜,許白鹿就鬥誌昂揚,作息時間都規律了不少,不可能像是許近東那樣,下午不到兩三點鐘根本起不來。
“閨女,我準備回‘蓮花山’,孩子你得看好嘍。”梅麗華說道。
“行,媽你辛苦了,”許白鹿點了點頭,坐在床沿蹺起了二郎腿,“早上你跟許正茂那條老狗一起喝早茶了是吧?”
梅麗華先是一怔,隨即皺緊了眉頭,而且停止整理衣物:“你派人跟蹤我?”
“媽,你彆激動,沒那麼嚴重,”許白鹿解釋道,“我隻是擔心你的個人安危,害怕你遭遇綁匪,所以才讓阿俊他們跟在後麵。”
“……”梅麗華很不爽,但又挑不出毛病。
畢竟,大半年前她們母女倆確實遭遇了綁架未遂的事件,再加上香江魚龍混雜,確實有針對富人階層的綁匪出沒,不可能不提防。
“怎麼樣,老狗說了些什麼?”許白鹿神色漠然。
梅麗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這才說道:“沒說什麼,敘一敘舊又不犯天條,阿sir都不能阻止的。”
許白鹿訕笑了兩聲:“那就行,我也不希望家裡的事情泄露出去。”
梅麗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家裡能有什麼事,又沒什麼秘密。再說了,你買哪些股票都瞞著我,我啥也不知道,能泄露什麼?”
瞧見氣氛有些不對勁,空氣當中火藥味越來越濃,許白鹿這才站起來,臉色也柔和了些許:“媽,你彆發火啊,氣大傷身的,我又沒有什麼惡意。”
梅麗華都懶得理她,扭頭就走:“不管怎麼說,老許雖然不是你親爸,但是好歹養了你二十年,以前對你也是非常寵愛的,人不能沒有良心,你最好對他放尊重一點。”
見狀,許白鹿張口結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其實隻是擔心,老母親不經意之間,把她賺錢的秘密給泄露出去。老許那就是千年狐狸,太狡猾了,每逢逆境都能翻盤,或許還真的能從蛛絲馬跡當中,發現一些什麼。
當然,也不排除兩老見麵喝個早茶,確實隻是為了吹水敘舊,打發時間。
她梭哈的雅虎股票最近一直在漲,差不多要衝上80美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至於高通這一塊,估值和業績也都在提高,雖然速度比較慢,卻也是正向的反饋。
所以,這些東西她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尤其是許正茂和許近東這些酷愛抄作業的。